榮惠皺起眉,好歹還是支用得上的槍,到底還是點點頭,讓宮人將她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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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貴人一身團紋吉服;暗金線織出繁複細密的花樣,雖不算頂貴氣,卻也是花團錦簇的摸樣。她見榮惠出了來,姣好的面容溢滿了笑,忙上前請安。
榮惠體形吃重,行動不便;也不扶她,只擺擺手笑道:“好好的不備著去家宴上;來本宮這冷清清的地方湊什麼熱鬧?”
錢貴人坐在榮惠賜下的座上,笑得乖巧:“今日臘八;聽聞娘娘因病辭了筵席,嬪妾本就該來探看娘娘才是。”
榮惠淡淡一笑,手中茶蓋輕輕撥了兩下;下屬有心,她便與之閒話了兩句。但錢貴人閒話閒話著卻半天不表明來意,榮惠便有幾分不耐起來,漫不經心的撥了撥指甲。自有孕起,她便少戴護甲了,水蔥似的玉指只塗著淡淡的蔻丹。
錢貴人是聰明人,看出榮惠耐心有限,嘿然半晌便支支吾吾的說出了來意:“……嬪妾近幾日感覺身子有些不適,不知是不是風寒的緣故,時有嘔吐,又胃口不佳。”
榮惠挑眉,錢貴人略垂了頭,低聲道:“是些小毛病,嬪妾也不好意思喚太醫來診治,還不定叫人如何說嬪妾身嬌肉貴。娘娘厚待嬪妾,嬪妾想著,憑娘娘身份和出身,自有相熟的太醫,便厚著臉來求一求娘娘……”說著,她抬起了頭,眸中隱有希翼。
屈指一算,錢貴人承寵也有兩個月了,榮惠有些好笑,這錢貴人聰明是聰明,到底是入了小道。這等事,何須說得如此轉折,不外是覺得自己有孕,又怕是空歡喜,更怕太醫不可信遭了暗算,步入賢昭儀那般下場。
賢昭儀雖然看似小產致病,病入膏亡,但宮中不知何時傳起一種賢昭儀其實遭了暗算才病得快要死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