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點心中含了紫石英粉?若無藥物相剋,這紫石英粉可致命?”朱文燁很快捕捉到話裡的關鍵。
馬太醫掰了塊點心,先聞後淺嘗,才回道:“點心中確有不少紫石英粉,但紫石英粉並非毒藥……”
“陛下你聽,這點心沒毒!”魏長急不可耐的打斷,一副急於證明清白的樣子。
朱文燁瞪
視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蕭太醫也拜出來,稟道:“陛下,紫石英粉雖然不是毒藥,但單獨入食就具有毒性。就算兩位將軍沒有先前因病服藥而和紫石英粉相沖,若是單獨服食此物也將引發焦躁、暴怒、戾性等不適徵兆。而且若是長期服食此物,必將亂其心性,心悸而亡。”
這一番話,已經很明白的闡述了紫石英粉雖然不是毒藥,卻是一劑很好的慢性毒藥。
這種明示,又加之魏長之前所說,此點心是二殿下每日都要吃的這句暗示,便是再遲鈍的人都要心生疑竇,何況是原本就多疑的朱文燁。
他臉色好似籠上一層寒霜,越凝越厚。屏風後的臣子也忽然鴉雀無聲,似乎心知從國事而闖到了後宮私事,而有些尷尬惶恐。只是畢竟涉及唯一的皇嫡子,他們又不能此時告退。
無論如何,不管是朱文燁自己內心,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都不得不追究下去。
而追究下去,誰都已經猜到結果在誰身上。
朱文燁深深吸了口氣,終於出聲說道:“將雍德宮小廚房的人綁來。”
傅祿海正要領命而去,榮惠卻出言攔下,她顰眉帶淚,語氣卻鎮靜:“陛下,此事不宜如此。”
朱文燁皺眉看了過去,榮惠面無波瀾,只輕聲道:“陛下,此事不美,太后是長者,此事既然攸關雍德宮,若陛下如此審問,必然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實乃宮闈醜聞,與天家無光。”
朱文燁目光幾經變幻,不得不承認榮惠說的是這個道理,但若是不聞不問,不說無法對自己交代,也無法對後面這些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