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部分(3 / 4)

雪亮的劍光,勁風呼嘯間,鋒利的劍尖直逼北堂隕的胸口:“……爹,你在做什麼?!”

來人正是沈韓煙,他方才雖然離開這裡,但畢竟心中一直還記掛著北堂戎渡,很有些忐忑不安,擔心北堂隕與北堂戎渡之間會產生什麼衝突,後來他在偏房等了一段時間也不見北堂隕出來,到底還是開始忍耐不住,索性便重新返回,卻在剛走近門口之際聽見了裡面的異常動靜,一時間心下又驚又怒,根本再來不及多想什麼,立刻便仗劍衝入室中,擋下了北堂隕。

此時沈韓煙話音剛剛落下,三尺青鋒已然逼近,劍尖處透出的凜冽劍氣刺破了空氣,激得北堂隕鬢髮飄飛,北堂隕狹長的雙目微微一縮,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其大袖一揮,鼓起的勁風已將劍尖盪開數寸,同時腳下一蹴,身法輕靈穩快,整個人就已經好像射出的箭矢一般,眨眼間便撲了出去,來到了沈韓煙的面前,右手一揚一捏,呈鷹爪狀迅速抓向了兒子持劍的手腕,北堂隕這一下出手,快捷無比,沈韓煙只覺得眼前一恍,父親的身影就已經撲到了面前,劈頭便是一式鷹爪抓腕,沈韓煙見狀,面對這樣悍烈的攻擊,雙唇緊抿,步法輕盈,身形如游龍一般,只輕微地一避一閃,萬朵劍光已在身前點點閃爍,護住了手腕上的脈門,一挑一刺之間,優雅中卻步步殺招,但北堂隕卻比他更快更狠,一爪抓空之餘,豁然旋身倒步,另一手並起兩指如劍,點向了沈韓煙使劍的手腕,連貫得好似行雲流水,半絲遲滯也不曾有。

沈韓煙第二劍還不曾刺出,北堂隕的劍指就已經刺到,迅速戳了上來,凌厲的勁風使得青年手腕上細微的寒毛都全部立了起來,與此同時,沈韓煙索性一咬牙,進身疾閃,一劍兜向北堂隕的罩門,但忽然間在半路上卻身體一弓,轉身旋足,手上已翻了半圈,長劍悄無聲息地一下來到了背後,向著北堂隕腰間橫攔而斬,北堂隕眼神一厲,右手二指竟已閃電般夾住了沈韓煙的劍尖,同時左手手臂突然軟若遊蛇,徑直纏身而去,準確地叼向了沈韓煙的手腕,就要把青年手裡的劍奪了過來,就在此時,沈韓煙驀地清喝一聲,手上驟然吐力,身子猛地向後一拔,生生將劍尖從北堂隕指間抽出,隨即自己已然向後,微帶踉蹌地一連退了五六步。

一時間父子二人迅速分開,北堂隕負袖在身後,幽深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看向不遠處的沈韓煙,嘴角泛起了一絲探究般的冷笑,悠然道:“……韓煙,怎麼,你竟然對著我出劍?”沈韓煙原本凌厲的眼神在此時已經重新平和了下去,變得略有些軟弱,下意識地避開了北堂隕的目光,但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間又握緊了手中的劍柄,眼神再次堅毅了起來,迎向自己的父親,毫不退縮的模樣,只平靜道:“……我並不敢對爹出劍,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但若是誰要動北堂一根寒毛,哪怕是父親大人,那我即便是做一回不孝之子,也要護著他不受傷害。”沈韓煙說罷,深深看了北堂隕一眼,仍自警惕著,自己卻已向書案快步而去,他眼見此時北堂戎渡上半身坦露在空氣當中,胸前以及肚腹上血跡斑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傷口,一時間心中驚痛無已,即刻抓過一旁北堂戎渡在先前被北堂隕剝下的長衫,小心地替對方披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北堂,你怎麼樣?”

“……孤還能怎麼樣,自然是好得很。”北堂戎渡坐在案面上,一隻手漫不經心地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眼中寒光熠熠,乍看上去,就如同一頭擇人慾噬的野獸,他先是譏笑地瞥了一眼遠處的北堂隕,然後抬眼看向身旁的沈韓煙,嗤道:“相比之下,你更應該去關心一下你爹,孤只是一點小小的皮外傷,而伯父可卻是差點兒就沒了性命了。”沈韓煙微微一滯,看到北堂隕嘴角和頸間的血跡,心知這二人之間在剛才只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激烈變故,頓時不由得又暗暗後怕起來,正在這時,北堂隕寬袖一甩,向前走了過來,沈韓煙眼角微微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比理智更快一步,掌中長劍一緊,已頃刻之間將劍尖立了起來,對向了自己的父親,北堂隕見狀,毫無溫度地笑了一下,彷彿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又朝前走了一步,這才停下了腳步,目光先是放在北堂戎渡被噬出斑斑血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轉向旁邊的沈韓煙,似笑非笑地道:“……我兒,你對你這個小情郎,還真稱得上是一往情深吶。”

沈韓煙沒作聲,一手執劍,另一隻手從懷中摸出一條雪白的手帕,替北堂戎渡輕輕擦拭著身上的血,北堂戎渡胸口處的那些傷痕一看就知道是牙齒咬的,再加上被剝開的衣物,凌亂的黑髮,以及臉上被摑出的紅腫,這種場面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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