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伺候,肯定都聽到了。下人一般不會隨便插嘴評論主子的事,尤其是何平一向謹言慎行,更加不會無故開口,是以問道,“你可是有什麼看法?”
何平跟著錢文仲多年,於官場上的事情還是有一些認識,更兼現在的他是一門心思立功,所以更是絞盡腦汁,為主人出謀劃策。
“咱家雖然把糖盡數拿到邊關去賣,但糖廠那兒卻是日日生火不斷,暖窖也一直有人看護,只要有心人去看上幾眼,如何能不生疑?”
錢文仲聽得恍然,果真是如此。象趙福這些天過年,不還成天跑去研究麼?九原這一塊地勢平坦又荒涼,哪裡生了火冒了煙,隔著多少裡就能看見,若是有心打聽,怎麼能找不到位置?
“你接著說。”
見自己的話入了老爺的耳,何平添了些自信,又道,“事到如今,再責怪誰也沒有用了。若是高監軍真的把此事提出來,就算是大帥,只怕也未必能夠駁回。”
錢文仲點頭,把甜菜給他們一家幾乎是免費的,除了士兵們賺了些辛苦費,軍隊沒有任何收益,若是從全域性來看,真不如拿去喂牲口。
所以何平分析得很透徹,“那咱們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讓高監軍還得把這些甜菜給我們。往後還得有一塊地,來繼續種植這些甜菜。但是,”
他忽地話鋒一轉,“老爺,您想過沒有,到明年秋天您的任期就滿了,到時還不知皇上把您安排到哪裡。咱們就算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往後怎麼辦?難道把趙福一家留下,專門打理此事?”
錢文仲方才只顧著生氣了,倒真沒留意此事。眼下何平一提醒,他這才想了起來。這個糖廠的身份問題,還當是個急需解決的大問題。
不同於和陳晗合作的煉油工坊和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