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我讓你代表國公府回去一趟,迎接聖旨,你嫌苦嫌累的不願去。我讓你送幾個兄弟進京參加會試,你還是不願意去。好,你忙,你要走馬觀花,你要弄你的琴棋書畫,這也算是風雅之事,爺爺不怪你。可你捧個戲子算是怎麼回事?居然還要在家裡搭戲臺,把人弄進門來,下一步,你是不是想把這整個國公府都改做梨園,自己登臺唱戲去?”
錢揚熙給罵得極不服氣,“爺爺說這話,孫兒不能反駁,卻也有幾句心裡話,想問問爺爺。”
“好,你說!你到底是有什麼不滿?”
“您讓我回老家,可怎麼也不看看那是誰掙回來的榮耀?是靈犀她們家!大姐過世了,可那丫頭的姐姐還在信王府呢,讓我去給她們家撐面子,那是要做甚麼?再說到送那些兄弟進京,爺爺您怎麼就不體諒下我的心情?又不是我要去應試,裡面又沒有我的嫡親兄弟,讓我去了幹嘛?”
錢揚熙越說越委屈,最後瞟錢玢一眼,低聲嘟囔,“您怪我捧戲子失了分寸,那白姨娘呢?”
錢玢萬萬料想不到,孫子竟敢如此頂撞自己。白姨娘確實也是出身戲園,不過她從來沒有正式登過臺,原本是戲劇名伶的小女兒,因錢玢也好戲,和那位名伶交好,才認得了白姨娘。但他納白姨娘為小妾時,她的父親早就金盆洗手做起了富家翁。錢揚熙居然拿他的妾室與隨隨便便拋頭露面的戲子相提並論,這讓錢玢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感情上都接受不了。
就見他額頭青筋爆起,顯然已經是到了暴怒的邊緣,“混賬!你自己不爭氣,居然還妄議長輩。滾,給我滾!”
錢揚熙一聲不吭的走了,雖然沒有再次出聲,但那大搖大擺的態度,顯然根本沒把錢玢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