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於是又端起碗,打算快些把剩下的快些吃完算了。
卻聽後面有個中年男子性急的開始嚷了,“這人都到哪兒去了?竟燁,竟燁!”
“來了來了!”錢綵鳳知道是找自己,也顧不上洗手,匆匆抬手把嘴巴一抹就過去了。
背後的唐竟燁重重的跺一跺腳。蹲坐在藥爐跟前,眉頭緊鎖,火光映著他斯文白淨的臉,那表情竟是又憤慨又無奈。
堂屋內。
聽完公公說話的錢綵鳳愣了。“公公您說什麼?讓我把嫁妝交出來?”
唐父把臉一沉,“這話怎麼說的?難道我們家還貪圖你那點子嫁妝?你人年輕,手上哪裡存得住東西?把你那些田產地契和金銀首飾等貴重之物拿過來。給你婆婆保管。日後給你相公進學交際,方是用在正途上。”
錢綵鳳不情願的低了頭,“相公還沒回來呢,等他回來要用錢時我再給他就是。婆婆如今病重,哪裡還能操這許多的心?公公放心,媳婦知道輕重,不會亂花錢的。”
“大膽!”唐父把桌子一拍。竟是生氣了。
和眉目清秀,白淨斯文的小兒子不同,唐父生得其貌不揚,黑瘦矮小,尤其下巴尖銳。頗有幾分凌厲,發起脾氣來,還是很駭人的。
錢綵鳳明顯嚇了一跳,就見公公生氣的指責自己,“長輩說話卻如此頂撞,這是不把我和你婆婆放在眼裡嗎?你們錢家可也是書香門第,怎麼就教養出這樣的女兒?”
前一句話錢綵鳳還勉強接受,後一句話她可惱了,“公公要是生我的氣。罵我就是了,罵我們老錢家做甚麼?再說了,女孩的嫁妝本是私產,沒個說一進門就要交出來的。媳婦自問進門之後,侍奉二老,操持家務十分盡心。眼下不過是多說兩句話,怎麼就成了頂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