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語。
錢靈犀見這情形,越發知道家中有事了,“你快說!否則這生意我可不跟你做下去了。”
陳晗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你家都還好……兩個兄弟在學堂讀書很是認真。”
錢靈犀會過意來,“那是我大哥大嫂們的問題麼?她們是不是又給我娘氣受了?”
“那倒也不至於吧?”陳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婆媳之間,有些紛爭也屬正常。”
“你快跟我說清楚!”錢靈犀更加著急了,一個勁兒的逼問,陳晗才把他知道的一些實情吞吞吐吐說了,末了才感慨道,“……其實要說你大哥真是個不錯的人,可是怎麼娶了這樣兩個媳婦?”
錢靈犀默默無語,她能說這是她爹不爭氣,埋下的禍根麼?
可眼下人已經進了門,你要說休回去,似乎也有些太殘酷了。鄉下地方,很重這些姻親關係,你要是平白無故休妻,全族的人都是會來鬧的。可是能不能想個法子,幫林氏管教一下兩個嫂子,尤其是徐荔香呢?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卻見門前樹上拴著一匹棗紅馬,極是神駿。今兒是錢文仲回家的日子,但這明顯不是他的坐騎,難道是有客來了?
才要進門,卻見趙大娘從斜對面那頭的衚衕裡匆匆趕了回來。懷裡挾著一個癟癟的包袱皮,低著頭也路都不看,差點跟她們撞上。
錢靈犀忙提醒了一聲,“大娘回來了。”
“喲,二姑娘回來啦,陳公子好。”
陳晗很客氣的跟人打招呼,“大娘好,您這麼匆匆忙忙的,是去辦什麼事啊?”
趙大娘的神色卻頓時為之一僵,“也沒什麼,夫人差我出去辦點小事。”
陳晗知道問到不該問的事了,收了口不再多言,抬腳進門,就見到坐在堂屋裡的樊澤遠。由錢文仲和石氏陪著,正在喝茶。見到他們,樊澤遠雖也起身見了禮,但臉上卻多少有幾分不自然。
石氏主動上前招呼,“你們才回來,應該都累了吧,都快去洗洗手,一會兒準備吃飯了。”
二人知道這是有事不方便讓他們在場,陳晗道了叨擾,便主動隨下人去了旁邊的客房。
錢靈犀自回了房,卻見錢敏君如無事人般,仍在那兒低著頭繡她的帳幔,便知她也不知樊澤遠的來意,連打聽也不打聽,只是讓人打水洗手洗臉。
只是摘下首飾的時候,她赫然發現自己首飾匣裡那個荷花雙喜蝙蝠花樣的金瓔珞不見了!這可是石氏給她的最貴重的首飾了,錢靈犀嚇了一跳,忙問錢敏君,“我的瓔珞呢?姐姐有沒有瞧見?”
“是娘拿去了。”錢敏君困惑的抬起頭來,“爹一回來,他們不知在外頭說了些什麼,娘就連我的金項圈也拿去了。”
難道是家裡出現了金融危機?不象。那是樊澤遠來借錢?
第210章 搶功
錢靈犀猜得沒錯,確實是樊澤遠來借錢了。
石氏手上也沒多少現錢,但事出突然,只好讓趙大娘當了幾樣貴重首飾,湊了二百兩銀子借他。樊澤遠拿了銀票,寫了借據,連飯也不吃就匆匆走了,聽說是要快些把錢給家裡人寄去。
等到晚上納涼的時候,石氏才揹著人跟兩個女孩感慨,“這女怕嫁錯郎,男也怕娶錯媳。樊將軍家境原本不差,可娶了個不曉事的媳婦,這家境一下子就敗落了。”
此話怎講?兩個女孩詫異莫名,聽她詳解。
原來這樊澤遠是隴中大戶子弟,別看他身為武將,但家中也是世代讀書,頗知禮儀。這樊澤遠幼時便由祖父作主,訂下一門娃娃親。
女方雖也稱得上是門當戶對,卻家境敗落。要說窮點也沒關係,只要人好便也無所謂了。偏偏那個媳婦是個不爭氣的,你要說她有多壞倒也談不上,只是生就一股破落戶的脾氣,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不會當家,二不會理財。
而樊家爹孃因心疼孩子,待給兒子們娶了親,就早早的都分了家,讓他們各自去過。起初樊澤遠覺得挺好,他本就因為從軍,不能時常在家陪伴妻子而心懷愧疚,當然希望妻子能在別的方面彌補,所以不僅把家安在離妻子孃家更近的地方,還一成親就把家裡所有的財政大權盡數交到妻子手上,任她花用。
可他卻不知,自己娶的是這麼一個有點缺心眼又手中散漫的媳婦,家中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
樊澤遠因為長年駐守在外,對於家中事情,便是有人知道也不太好跟他說,怕分了他的心神,而父母因為跟長兄住在一塊,看這個媳婦每次來時。都甚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