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法之事,卻是有些牽強了。”
錢敏君卻道,“可是財帛動人心……”
“啊,不對!”提到財帛錢文仲忽地明白過來,“就算是把所有的糧食都讓他們佔去,也不是太大筆錢財。反而會因此寒了將士們的心,就算是再要推行士兵耕種制度,只怕大家也未必會用心。”
這個道理他們都能想明白,王越自然明白。錢文仲迅速意識到,王越的故意示弱,虛與委蛇,是否已經想好了對策,打算出奇制勝?
想想那蘇魯的療效已經得到證實,但王越卻遲遲沒有上報,只是吩咐錢文仲一定要保守秘密,說不定他早已安排好了各種對策,打算放長線吊大魚。
再想想王越今日的態度,雖然沒有立場堅定的堅持他們,但也沒有幫著高傑打壓他們,反而有一種坐山觀虎鬥的意思。這是想挑著他們和高傑鬧出事來,他好趁機參上一本?錢文仲摸摸鬍鬚,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看他臉上慍色散去,錢靈犀勸道,“乾爹,不管事情怎麼樣糟糕,生氣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況且,您可是咱們一大家子的天,天一變陰,咱們可就都慌了神,您再打兩道雷下來,還讓我們活不活的?”
錢文仲心中怒氣散去大半,聽得這樣比喻,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先給石氏作了揖,“夫人莫怪,今兒一時心氣不順,對你們發火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計較了。”
石氏耳根微紅,“孩子們都在呢,你這是幹什麼?”
好了好了,滿天的烏雲總算都散去了。錢文仲喝了夫人的愛心湯,自去歇息。錢靈犀姐妹自也回了房,只是錢靈犀翻來覆去惦記著此事,不知如何作解。她的心裡其實還有一個大計劃,只是太過驚世駭俗,不敢宣之於口。
“妹妹,你還沒睡著麼?”錢敏君忽地轉過身來問起。
“是我吵著你了麼?”
“不是,我自己也睡不著。”錢敏君沉默了一時,才低低的道,“我想起樊將軍,覺得他怪可憐的……今天,他還主動為我說話來著,肯定得罪了高大人,也不知會怎麼為難他。”
錢靈犀心中一動,撐起上身,仔細打量錢敏君的神色。
雖然是在暗夜之中,但屏風外頭留的燈火還是映出錢敏君一雙眸子蘊含著別樣的光彩。
“你這麼看著我做甚麼?”錢敏君有些不好意思了。
錢靈犀怕自己猜錯了,錢敏君心性單純,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呢?她小心翼翼的問,“你對那位樊將軍……很有好感?”
嗯。錢敏君低低應了一聲,反問,“難道你不覺得他是個好人麼?”
天下好人可多得很,總不至於把每一個都放在心裡惦記著吧?錢靈犀想了想,假裝無意的道,“樊將軍確實是個好人,但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姐姐你就是關心他,也不能太多,否則要是讓人知道,非得說你對他有那種想法不可。”
錢敏君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似羞似惱,“樊將軍的妻子都過世了,現在可是單身呢!”她這口氣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愉悅,就象是女孩子跟人談到自己的意中人時,那種掩飾不住不的歡喜。
錢靈犀看著她的神情,分明不對勁,不再打啞謎了,直白問起,“你不會,對樊將軍真有那個意思吧?”
第213章 最難伺候
夜已深,忙碌了一天的丫頭們都在屏風後面的小床上睡熟了。紗燈罩著一汪紅光,溫柔的映在錢敏君年輕的臉龐上,使得那嬌嫩的兩頰如染上醉人的晚霞,半點也不嫌濃豔,反而有一種新酒初成的清新芬芳。
“……我也不知道,起初他三番五次的幫我,只覺得他是個好人,可後來聽說他家裡的那些事,就多對更多了一份敬重。一個男人,肯對過世的妻子也這般迴護,實在是很難得對不對?”
錢靈犀看著她吞吞吐吐說著女兒心事,心裡是越聽越心驚,瞧這樣子,錢敏君十有八九是對樊澤遠動了心,可是那樣一個武夫,那樣一個在意麵子,又不擅理家務的男人有什麼好的?
錢敏君越說頭越低,到最後聲音已經細如蚊蚋了,卻陡然想起一事,把嗓門又提了起來,“我現在把心事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許笑我!”
錢靈犀急忙收斂了神色,這才回話,“我自然不會笑你,只是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樊大人可有三個孩子呢,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家姑娘嫁去,可立即就是後母了。”
“那又怎地?”錢敏君不服氣的辯駁,“那三個孩子本來就已經夠可憐的了,只要好好待他們,他們也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