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也不夠賠的!”
這些話表面上是在教訓此女,但實際上卻是在替她開脫,除了貶低了錢文佑,還刻意點出此女的身份,便是信王府的側妃之一,興陽侯府的庶女溫心妍。
得妹妹相助,溫心妍當下鬆了口氣,和溫心媛對個眼神。暗自橫了錢文佑一眼。溫心妍故作怯意的到錢玢面前賠罪道歉。
但錢玢此時卻哪有心情看這些小把戲?皺眉擺了擺手,“趕緊回去吧,揚熙呢?東西準備好沒?”
“好了好了。”大太太齊氏急匆匆的趕了過去,“老太爺,讓媳婦和揚熙一起去吧,那孩子傷得太重。媳婦實在是不放心。”
她有意無意的瞟了溫心妍一眼,明顯有些不放心。不管郭長昱怎麼與她不親,畢竟錢明君的骨血,她的親外孫。眼下郭長旻已嫁。萬一這孩子出了事,那錢家在信王府可是一點根基也沒有了。
齊氏現在的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她是要對付錢湘君,怎麼會想到連自己的親外孫也連累了?
等溫心妍走了,錢文佑才上前問錢玢,“這到底是出了何事?”
無奈錢玢擺手不願多說一字,“你先回去看你媳婦吧。此事回頭再說。對了,你再派幾個人手,去找下你家二姑娘吧。真是……”
他後面的話嚥了回去,但皺眉甩手離開的樣子已經明顯透著十分的不悅。
錢文佑懵了,幹嘛還要去找靈犀啊?她又什麼事了?
溫心媛此時可還沒走,眼神中噙著一抹冷笑上前道,“我原本約了程家小姐一起去逛逛,可是今天臨時姐姐來找,就取消了。沒想到程家小姐來請錢二姑娘了。所以我和姐姐在程府聽說此事,便特意來此知會她們一聲,沒想到二位姑娘性急,竟是已經走了。這眼下天都快黑了,府上還是派人四處找找吧。”
錢文佑一哽,腦子裡繞了幾個彎才想明白過來,敢情是這位大小姐放了自家女兒的鴿子,又跑過來裝好人,可怎麼就這麼巧。撞上侄女這事呢?
錢文佑想不通這其中的關聯。但他可以憑著直覺判斷,侄女給這些人害了!女兒也給他們害了!眼下湘君的事已經出了。靈犀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可要靠他們自家這幾個人,怎麼可能在這偌大的京城裡找到女兒的下落?於是錢文佑只得忍氣吞聲對沈氏行了一禮,“老太太,煩請您撥幾個人,去找找我家靈犀吧。”
錢玢都不在了,沈氏可沒這麼好的脾氣應付他們一家人了,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算是敷衍過去了。
旁邊錢慧君已經看出溫心媛設的陷阱了,如果錢湘君和錢靈犀同時出事,那錢文佑一家可註定再沒有翻身之日了。她心中竊喜著,假裝去扶沈氏,輕飄飄扔下幾句話,“真是越忙越添亂。好好的姑娘家不在府中待著,下著雪還往外跑,老太太您可別生氣,咱們回房歇著吧。”
溫心媛伺機也上前扶著她道,“老太太,今兒府中有事,不如我也留下來幫忙吧。萬一信王府那邊有事,我也好去找姐姐,幫忙遞個話什麼的。”
沈氏瞅她一眼,想想反正今天的事這丫頭是有心撞破也罷,無心撞上也好,她都已經知道了,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倒不如把人留下來,萬一郭長昱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有一個郡主在府裡,總好說話。於是點了點頭,帶著兩個丫頭回房了。
主子們一散,下人們自然也見風使舵的全都溜了。偌大的廳裡霎時間只剩錢文佑孤零零一個人,生生還給悶在葫蘆裡,憋屈得不輕。
要是在家,他早嘶吼出來了,可眼下卻只能攥緊拳頭拼命忍耐,可是剛剛離開的錢揚武很快又驚慌失措的跑回來了,“爹,您快去看看吧,娘不好了!姐姐也不好了!”
“你還是個男人麼?”錢文佑一腔鬱憤憋在心裡,此時總算找著點發洩的機會了,“遇到點事就慌慌張張的,下午的張狂樣兒到哪兒去了?”
錢揚武給吼得一愣一愣的,可等到錢文佑自己過去看到妻子的慘狀,他的腿也開始打哆嗦了。
林氏的一雙手已經腫得老高,面板潰爛,慘不忍睹,還不斷的流著水,這是明顯的燙傷,而且是非常嚴重的燙傷。而她整個人已經疼得發起了高燒,神智不清了。
大夫是早就請來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上了再多的藥膏也止不住疼,因林氏牙關緊咬,連煎了三回的藥都無法灌下去半滴,旁邊服侍的董霜兒和徐荔香也是一臉無奈。
見著錢文佑,那大夫只顧著搖頭嘆息,“尊夫人的雙手給火炭嚴重灼傷,現在又吃不進藥,只怕是不好了。而錢小姐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