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王猛激動了,單膝點地,將刀橫託於弘德帝面前,“恭喜陛下,這真是把好刀!”
弘德帝早看得眼都發直了,二話不說,提起這刀就轉身進屋,對著桌上那塊他仇恨了整整十天的破布砍去。原本只能被扎穿幾層的布,眼下卻是如切豆腐般給他一刀劈開!
痛快!弘德帝仰天長笑,“快!讓魏東年去找那姓彭的,好好替朕出這一口惡氣!”
南明現在能煉出這樣的寶刀,往後在三國之間,腰桿子也硬了不少。
……
九原極出名的銷金窟飄香閣裡,寧格扔了個玉墜,把紅霄姑娘打發了出去,自跟心腹說話。
“打探得怎樣了?”
“雖打聽不到那大楚的欽差究竟住在哪裡,不過依小的看,多半是在軍部衙門。因為整個九原,只有那裡守得極嚴。聽說南明皇帝派到軍隊的太監監軍也住在那兒,想來那大楚的太監肯定也是在那裡。要是少爺真有心去,咱們不如就往那裡闖一回。就算抓不著欽差大人,但能抓幾個官員家眷不也是一樣的?反正是栽贓那丫頭。只要死了人,又管他是誰?”
寧格覺得有理,“那好,咱們就這麼幹了。趁現在白天,韓瑛不在府裡,想必防範也要弱些。你去讓人準備好接應的馬匹,再來幾個跟我進去劫人。”
這兩日,錢慧君非常不安。
因為她用唯一剩下的戒指換了個情報。聽說洛笙年又回來了,好似還煉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立下了大功,讓欽差大人非常高興。給他的待遇好了許多,不再如從前那般當囚犯般看待了。
至於鄧恆兄弟,都已經給放回去了,眼下唯一還扣著的,只有她和溫心媛了。
這種種跡象,怎不叫錢慧君心亂如麻?想打聽洛笙年到底煉出了什麼,可那卻是一個看門的婆子無法知曉的。
坐臥不安的在屋內來回走了不知多少個圈。錢慧君一顆心卻越發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真要是他們都脫了罪。那自己可怎麼辦?
正在六神無主之際,忽地就聽院外看守計程車兵喝斥起來,“你們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錢慧君趕緊湊到窗前,就見兩個高大的漢子抬著筐黑炭進來,“回大爺的話,我們是來送炭的。因是頭一回來,走錯了道。”
士兵頓時警覺起來。“送炭的怎麼往這裡走?就算是頭一回來,怎麼也沒個人帶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的?說!”
眼見士兵起了疑心。那二人換個眼色,忽地從炭火筐裡抽出兩把刀來,一邊一個,就對著那士兵砍殺過去。
倆士兵雖起了疑心,畢竟有些猝不及防,更沒想到竟有人敢大白天的在軍部衙門裡動武,一時來不及防備,竟給他們殺了個正著。
眼看出了人命,院子裡的小丫頭頓時尖叫起來,那兩人猛地把門踹開,闖了進來。
錢慧君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來幹什麼,只能不停的擺著手後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寧格闖進這裡,也不辨東西南北,只看錢慧君生得還算貌美,又打扮得跟個夫人模樣,還以為是官宦人家的女眷,頓時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敲暈,扛在肩上就帶著往外衝。
也幸好眼下這地方僻靜,又不是特別的受重視,所以那小丫頭的尖叫雖然引來了人,卻動作畢竟慢了一拍,已經讓寧格帶著人把錢慧君劫了出去。
等到韓瑛趕回來時,聽說旁人沒被驚動,倒是把錢慧君劫了出去,簡直覺得匪夷所思。他一時還想岔了,難道是錢慧君養的打手?可那也不象啊,怎麼會只劫錢慧君,不劫莫祺瑞呢?
溫心媛瑟瑟發抖的站了出來,“出……出事的時候,我躲在窗戶邊看了一眼,依稀還記得……那人的模樣。”
韓瑛聞言立即找來畫師,根據溫心媛的口述,描繪打劫之人的外貌。不過眼下皇上在這兒,怕亂了民心,韓瑛雖有了畫影圖形,也不敢十分張揚,只能秘密發放下去,著人查訪。
至於已經嚇得噤若寒蟬的溫心媛,死活再不敢呆在那院子裡。韓瑛心想,眼下洛笙年的事算是解決了一半,留著她也沒什麼用,不如干脆做個人情,放回去拉倒。
只是溫心媛雖回了鄧家,但眼下的鄧家已經不是從前的模樣。反正韓瑛打發人來時也說,還要提溫心媛回去問話的,那許曼兒就大方行使主母之責,把她拘禁在了屋裡,怎麼也不放她出來了。
溫心媛心裡窩火,可要爭吵,身邊的原班人馬都已經換了人,她要怎麼鬧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