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吧。”
竟是再不過問的就這麼拉著她隨人潮而去,錢靈犀側眼看他,就是這樣一身樸素的裝束,就是這樣毫無形象的在人潮中護著自己擠來擠去,只為了遠遠的跳起腳來看一眼被人山人海圍起來的荷花,只為了把自己馱在背上,讓她遠遠的瞧一眼關在籠子裡的獅子老虎,再被大象吸起噴灑的水濺上幾滴,就笑得異常開心。
開心的讓他身邊的那些人,那些風景全都失了顏色,天地之間,錢靈犀只能看到鄧恆的笑。看得人心窩子裡都暖暖的,熱熱的,有想流淚的衝動。
錢靈犀深信,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鄧恆都是喜歡她的。
喜歡得願意為她做一些傻事,喜歡得會為了她一再犯錯。她曾經為這樣的喜歡心動,為這樣的心動沉溺,可如今的她更會為了這樣的喜歡而割捨自己的感情。
不是不痛的。
那痛還會絲絲縷縷的侵入五臟六腑,骨髓血脈,連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痛的。
可還是要忍耐,還是要親手把他推開。
錢靈犀不是貪生怕死,她只是不願意在鄧恆的生命中一再留下無法癒合的傷痛。上一世,她死了,一死百了。可那一世的鄧恆呢?他是抱著怎樣的傷痛度此餘生?
年少夫妻,又在最恩愛的時候別離,那痛會長成心尖上一顆硃砂痣,在每個午夜夢迴,潰爛成傷,永世難愈。
第一最好不相見,從此便可不相戀。
可是如果已經見了,已經戀了,那錢靈犀還能有什麼辦法?她只能控制著自己的情感,不再與鄧恆相依相守。
他們各自會有各自的丈夫或者妻子,各自會有各自的兒子或者女兒,他們都會揹負起不同的家庭,不同的責任,在不同的人生軌道上做著各自應該做的事。
那時,縱然他們會成為彼此的床前明月光,也只是在每個有月的晚上才會彼此懷念。刺痛,卻也有限。
天色漸晚,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