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真像他父親。與夏衍有所不同的是;夏父是夏衍長開了之後的樣貌;若說夏衍是精緻,夏父便是帥氣。溫歆正暗暗讚歎他們一家人的良好基因,沒注意夏父已經站定在她面前。
夏衍朝他父親微微頷首;“你來了啊。”溫歆看來;夏衍在他父親面前比較冷淡;可能由於從小失去母親的緣故,夏衍跟父親的關係有些僵硬。夏父倒是無所謂,只是好奇地打量著溫歆,溫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叔叔,你好啊,大過年的把你請來,真是不好意思!”
夏父看著溫歆隱隱有幾分喜歡,他也說不清楚什麼原因,就是種無法言語的熟悉感,所以他親切地開口:“溫歆是嗎?你好。”溫歆見他並沒有一般大老闆的冷漠與不屑,微微心安。夏衍看著父親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反對,臉上的笑意加深。
兩人領著夏父進了酒店,這裡是表姐結婚的時候訂的地方,溫歆來過幾次,覺得環境不錯,現在正是過年,辦酒的人也是很多,一時間大廳裡熱熱鬧鬧的,很有氣氛。
溫歆先進的包廂門,溫父正在幫著服務員把菜端上桌,看到了之後進來的兩人,手突然一鬆,盛著酸菜魚的碗就這麼直直地掉落,碗摔在鋪了毛毯的地板上發出悶響,湯汁灑了一地,好不狼狽。一時間,大家都愣住了,服務員更是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馬上為你們換新的。”
夏父首先看見的是溫母,聽到盤子落地的悶響,才轉過頭看到了溫父。震驚、詫異、心痛從他的眼裡一一劃過,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孔,也難怪剛才看著溫歆就覺得貼心,他禁不住開口:“小溫!真的是你!!!”
溫父卻與他截然相反的表情,後悔、憤怒、不安甚至。。。溫歆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父親的痛苦,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今天的聚會怕是泡湯了。
果然,溫父說出來的話讓溫歆更加不解,他朝著夏父大吼:“夏正,離我遠點兒,我不會同意溫歆和夏衍在一起的!”喊完竟丟下溫母一個人跑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的一群人。
夏衍的心突然慌了,他隱隱約約有些猜出兩人之間的糾葛,卻並不如自己和凌寒的那樣容易解決,又懊惱起自己,這辦得都是些什麼事兒。
最莫名其妙的是溫母,她什麼都不知道,看著老溫棄她而去,她還覺得奇怪,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結果還是夏衍出來收拾的殘局,他淡淡地對夏父說:“爸,這飯估計是吃不成的了,我不清楚真相,但您還是先回去吧,我現在住在歆歆家裡,過兩天也回去A市。”夏父卻搖搖頭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很複雜。
夏衍對著溫母微笑:“溫媽媽,我讓溫歆先送你回去好嗎?這裡我來解決。”拍了拍溫歆的肩,親親她的額頭,“別擔心,先把你媽送回去。”話雖這麼說沒錯,心裡卻沒個底,事情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理不清。
溫歆得令,才慢慢反應過來,她也蒙掉了,心裡雖沒譜,但從溫父一開始看到夏衍家的照片到現在的奪門而出這樣看來都解釋的通了,她看向夏衍的眼神裡有不安和後悔,夏衍安撫了她,她才扶起溫母出了包廂。
傍晚,溫宅。
溫歆母女進門的時候房子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書房裡傳來什麼東西砸碎的聲音。不明所以的溫母也開始緊張起來,沒脫鞋就闖了進去,隨後溫歆就被溫母叫進去:“溫歆,你爸叫你過來。”
晚間7點,溫家書房,花瓶碎了一地。
三人坐定,溫父緩緩開口,“歆妍,你出去。”
溫母:“啊?”
溫父:“我有話單獨和溫歆講,你先出去。”
溫母不甘心地瞪了溫歆一眼,“知道了。”替他們關好門。
溫父開門見山:“溫歆,我不會同意你和夏衍在一起的。”
溫歆雖料到是這個樣子,卻還是問:“為什麼?”她覺得自己需要了解真相。
溫父似不願提起往事,不住地嘆氣,在看到溫歆一臉抑鬱的表情之後還是開啟了書櫃,翻出了一個盒子。盒子佈滿灰塵,想必是主人不願意提起的回憶,卻上了鎖,溫歆的不安加劇。
溫父默默地開鎖,然後把盒子放在一邊,“你看好就收起來,別讓你媽看到了。”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想再提,他實在無法說出口。溫歆看著溫父踱出書房的背影,有些滄桑,更多的是傷痛,一種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傷痛,至少到目前為止,溫歆不懂。
開啟盒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沓照片,照片微微泛黃,看得出來是上個年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