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片上兩個清秀少年勾肩搭背,感情頗好。溫歆揉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的相貌毅然是年輕時候的溫父,而另一個,和現在的夏衍很像,溫歆不傻,知道那是夏父。
與此同時,酒店客房。
夏父見到了他一直想見的人,他不捨得回去,是的,你沒看錯,不捨得。他就在剛剛吃飯的酒店下榻。夏衍倚靠在門邊,滿眼的複雜,考慮良久,才出聲:“爸,您必須告訴我實情,這對我很重要。”
夏父反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母親離婚嗎?”
夏衍不做聲,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眼神示意他繼續,夏父有些猶豫:“我說不出口,我愛的其實一直是溫歆的爸爸。”
玻璃杯落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夏衍知道,他最不希望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留言~
27
客房裡寂靜無聲;夏衍默默地聽著。夏父舒了口氣;緩緩開始:“你應該知道盛夏以前是黑道上的,那個時候小溫(溫父)的父親是我父親最得意的助手。我和小溫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一起上樹掏鳥蛋,下水抓螃蟹。我們各自都把彼此當做最好的兄弟,而這種深厚的感情,卻在我這邊變了質。”
夏父望著床沿:“大家到了一定年紀都會開始注意異性;小溫也不例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和我之間有了距離,他開始追求他自己喜歡的女生;這讓我很嫉妒;同時我也很慌張;我知道這樣畸形的感情是不正常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於是我處處和那個女生作對,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小溫能夠把心思放在我這兒而不是她那兒。”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那個女生成功地被我趕走了,但小溫卻並沒有多看我一眼,還是因為那個女生。”夏父突然有些憤憤:“她在小溫面前說我是個變態,她說溫榮,你怎麼會和這麼噁心的人在一起!”
夏父的眼神變得不甘:“小溫雖然沒表明態度,可我知道,他離我更遠了,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可我就是感覺得到,尤其是他在我父親面前請求他不要再和我同住一個房間。”
“那個時候的我很憤怒,卻無可奈何。我們就這樣一直忽遠忽近地做著兄弟,那種感覺,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夏父的聲音突起,悲喜不明:“直到那一天,黑幫火拼,我們兩個的父親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顯而易見,我就成了主事人,雖然我才18歲。”
“父親們的死,對我們的打擊很大,尤其是小溫,他一夜之間性情大變,不再嘻嘻哈哈,整天沉默。我看著很心疼,當時我就下決心,把盛夏洗白,不讓他再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夏父似笑非笑:“毫無疑問,我成功了,與此同時,我與小溫的距離越來越遠。我輟了學去忙公司裡的事,與小溫的聯絡越來越少,呵,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連談心都不願意同我一起了。”
“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我做夢都沒想到一直在我身後追著我喊夏哥哥的小溫看我的眼神竟如此陌生。”“在商場上久了,人就變得心狠。我不允許他離我遠去,這樣的感覺著實難受。於是我把他關起來了。”
“我找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就是不讓他出門,我怕他逃開。我每天回來都會去看他,告訴他,我愛他。”
他自嘲地笑:“我記得我第一天對他說我愛他的時候,他那個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嫌惡、噁心,我知道我在他眼裡是蟑螂、老鼠屎,他避之不及。果然,他叫我滾,他說見著我噁心,他說我寧可從沒有遇見過你!”
“我很憤恨,我很心痛,但是我無所謂,只要能見著他就好,我不在乎他怎麼看我。久而久之,他受不了了。”深邃的眼眸裡流露出心疼:“他跪著求我,他說,夏哥哥,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呵呵,他終究還是低聲下氣地求我,當然,我決計不肯,我怎麼能輕易放他走,放走了他,誰又來成全我!”
“他的臉色一天不如一天,他由最初的沉默聽天由命到苦苦哀求,最後——他竟然開始絕食。我知道,這是苦肉計。而他,成功了。我捨不得讓他受傷,哪怕是一丁點。”
“我放走了他,同時,我也切斷了他一切的經濟來源,我凍結了他父親留給他的賬戶,我希望他在走投無路時回來找我,我要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只有我,只是我。”“可是他再沒有回來,就像從人間蒸發一般,我怎麼也找不到他了。。。”
“現在我才知道,他離開了A市,竟遠遠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