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拳頭,低垂頭顱,像無盡的位面中某位可能存在並影響著這個世界命運運轉的大能祈禱。這是他第一次向魔法之外的某種存在祈禱,那最純粹的想念如同水晶一般,在他的意識海洋中靜靜地旋轉。這種虔誠讓他覺得自己地期盼很可能已經被聆聽到…………儘管在另一方面,他將之歸結為自己地錯覺和自我催眠。
房門被人敲響,蒂姆抬起頭,發現老師就站在門邊朝他微笑。
“是時候了,我該出發了。”帕德菲斯說。
法師學徒猛地站起來,試圖挽留的話脫口而出:“可,可是城主大人還沒……”
“帶走那個東西是你地職責。”帕德菲斯堵用職責二字住了他的嘴巴:“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的,就在老地方,如果日落前沒有看到對方……”
“立刻離開。”蒂姆熟練地介面道。這個約定雙方在這幾天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很好,看來我沒有什麼好囑咐地了。”老法師充滿訣別意味地短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心愛弟子的肩膀:“你早就是個大人了,不需要我說太多,只希望你今後能夠堅持本心,走在法術的正道上。”
“請別這麼說。老師。”蒂姆擠出笑容,“好像給人……的感覺。”
他始終沒有將那兩個字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老師的處境將是多麼危險…………為了最大程度上混淆敵人的視線而將自己作為誘餌,這種獻身精神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地。蒂姆有時會想,這種行為一定是有著某種強烈的意願和目的作為燃料,才能毫無妥協地洶洶燃燒。那麼,這種目的和意願究竟是為了人類呢。還是為了他的學生呢?亦或是,他想已一種更有自己方式的方式迎接死亡。
最近相處的這幾天,蒂姆總能時不時從老師地身上嗅到死亡的味道。那是用語言說不清楚,卻能感覺出極其堅定的情感。
帕德菲斯一直對他說。自己的靈魂被囚困在這具再沒有潛力和餘地地殘軀裡,已經讓他感到極度睏倦了。
“有朝一日,我要以自己最本質的形態,迎接屬於我的結束!”老人說話時,並不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