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說道:“前面的收費站也沒有檢查到嫌疑人啊!”
“不會吧?確定他們在這條道上嗎?”半天還沒見綁匪的車,劉語按耐不住了,說道:“難道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可別是南轅北轍啊!”
“那邊有一條……”記者欲說還休。
“你能不能讓其他人閉嘴,我已經很煩了!”此刻,總部不想聽到除了劉語之外的人說話的聲音。
“你不要再幹擾我們通話了。局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劉語告誡記者。
“繼續搜尋。”總部說道:“那車不可能是翻到河裡去了吧?注意看看有沒有改了車牌的,或者沒車牌的車輛。”
“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天上了!”掛了手機,劉語睜大眼睛繼續搜尋。
“如果綁匪真走這條道,你在這兒是搜尋不到什麼的。”記者說道。
“別惹我不高興。”劉語陰沉著臉說道:“順著這條道一直走,前面就是一座橋了,車只能由此過河。”
“你們不知道這兒另外還有一條路的嗎?”記者說道。
“知道,還有一條水路。”劉語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到河裡去搜尋綁匪。”
“你知道人們怎麼叫這橋的嗎?”記者說道:“人們管這座橋叫手機橋。”
“這到是有意思。”劉語顯然對此感興趣,他繼續問道:“為什麼這麼稱呼它,在橋上不能使用手機?還是橋上沒手機訊號?”
“不是你說的那些原因,是因為這橋兩邊都有收費站。”記者說道:“按照國家規定,要設立收費站的話,兩個收費站之間的距離應該不少於五十公里。但是,這兒在短短的三十五公里內就設立了三個收費站!”
“這麼誇張!”劉語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最近剛到這兒採訪過。”記者說到這兒,對劉語說道:“等等。對了,你朝那條小路拐進去。”
“為什麼?你懷疑他們把車藏到了裡面了。”劉語想了想,說道:“對,也有這個可能,我下車去看個究竟。”
“不用下車看了,你聽我的準沒錯。”記者解釋道:“從這兒到港口,連半小時的時間都不用。”
“真的!”劉語把車開進了土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條土路通往河邊,河邊有一座由當地的土人頭目帶領著村民們私自搭建的浮橋。浮橋連線著兩岸,時刻有村民輪流著守侯在河岸兩邊,向過往的車輛收取過橋費。”記者說道:“由於這浮橋收取的費用比手機橋的費用低得多,而且能抄近路到港口,所以本地的司機都往浮橋這邊走呢。”
“這個鄉長腦子也真夠靈活的,居然就鑽了個空子帶領村民們撈錢致富。”劉語說道:“如果不知道這資訊的話,還真以為綁匪上天了呢。他這麼做是違法的,不,應該算是犯罪!”
“這年頭就是這樣,小法天天違,大錢日日進。”記者解釋:“他們這兒屬於土著後裔,是自治鄉,無論參加什麼考試都可以加分數的呢!”
“考試加分其實是承認自己向弱智行列靠攏的舉動,我打死也不願意加分。”劉語搖頭。
“可是,現在很多不是土著後裔的人,在參加考試時都願意加入弱智行列呢。”記者說道:“尤其是高考的時候。”
“現在還設立什麼自治鄉啊,都什麼年代了?”劉語說道:“簡直就屬於古董了,他們靠浮橋收取鈔票的想法應該是蠻跟得上時代的嘛。”
“那是當然了。”記者說道:“話又說回來,他們野蠻著呢。我們那次來報道浮橋的時候,險些被他們給扔到河裡去了。”
“如果我是市長,首先就撤了教育局局長。”劉語說道:“他這是怎麼普及知識的,其實越是有知識的人越會感到畏懼的。在這兒他們敢打你,但是在城裡誰敢碰你呢,是吧!”
“要到浮橋了,我不能露面,他們認出了可就麻煩了。”記者說道。
“放心吧,你躺下裝病。”對於劉語來說,化裝矇騙對方顯得輕車路熟。
劉語駕車越過前面幾輛笨重的貨車,來到了浮橋邊上。他要搶先過橋,一是為了追擊綁匪,二是他怕那明顯超重的貨車把這浮橋給壓壞了。
後面貨車裡的司機看到有人要搶先,拼命按響喇叭。
“你們鄉長今天沒來嗎?”貨車司機的喇叭聲引起了守橋村民的注意,劉語沒等守橋的村民開口,就先問道。
“他今天上山打獵去了呢。”村民愣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