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地把藥喝光。
“小荷,你前天在城裡選的那支簪子不是很喜歡麼,怎麼不見你戴啊?”
“我怕戴著弄壞了。”
“呵呵,弄壞了買新的不就是了。”
“那是李大哥送小荷的禮物,我捨不得戴它。”
這妮子也真是,只不過一支平常的頭簪罷了,她卻看的這麼貴重。我笑了,忽又聽她問道:“李大哥,你的傷好些了嗎?”
“嗯,差不多該好了吧,反正是不用再喝藥了。小荷,你回頭記得給田大夫說一聲,這藥就別再給我熬了,不然我都快成藥顴子嘍。”
我一句話,又把小荷給逗笑了,她抿著小嘴說道:“李大哥你總是愛說笑。”
如果我不是天生豁達,生性樂開,怕是承受不這麼折磨人的命運,早就精神崩潰了。我自嘲了兩句,忽又問道:“對了,小荷,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小寧王要到這莊裡來做客。你不用去伺候嗎?”
小荷答道:“好像是有貴客來了,是什麼人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小姐吩咐了,叫我只需要照顧好李大哥就行了。”她頓了頓,又說道,“可能小姐是怕小荷粗笨,把貴客怠慢了。”
我笑道:“呵呵,你這都還算不會伺候人的話。嘿!那其他人不都成菲傭了嗎?”
小荷好奇地問道:“李大哥,你說的菲傭是什麼?”
我又笑道:“菲傭嘛就是那種又醜又粗笨,說話吱哩呱啦的低階傭人。反正比較起來小荷你可是又溫柔又細心又可愛,還有又會照顧人。”
我這一說,小荷的臉又微微泛紅了。我二人正閒聊著,忽然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大哥,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啊?”
“二弟,你冷靜點好不好?”
“可惡,為什麼老是這麼說我?”
“二弟,你這樣衝動只會壞事的!”
聽清出了是沈忠、沈義兩兄弟的聲音,我和小荷均感到有些意外,於是開門出去看看。
沈義漲紅著臉,氣憤地說道:“大哥,剛才那個跟著小寧王身邊的渾蛋,明明就是前天輕薄表小姐,還想欺負小荷的傢伙!”
沈忠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沈義更是不忿道:“那你為什麼暗中攔著,不讓我動手,也不與大小姐說明?”
沈忠繼續耐心答道:“二弟,小寧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今天他是特地登門拜會的,是我們大小姐的貴客。剛才那種情況下,你若是衝上去與他的隨從動手……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沈義稍稍冷靜了一些,但卻是哼了一聲道:“小寧王雖是上賓……哼!但他身邊的走狗,大哥,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不成?我心裡可是咽不下這口氣。”
沈忠託著下顎道:“此事我自會找會機告知大小姐的。大小姐也自會有所主張。但你這般魯莽行事,搞不好還會開罪了小寧王。二弟,你這性子,錢叔和大小姐都已經教訓過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聽。日後若是闖出什麼禍事來,怎麼對得起沈家,怎麼對得起大小姐?”沈忠說的最後,語氣便得有些嚴厲了。
沈義雖然年輕氣盛,但在自己大哥面前,還是服了軟,低頭道:“好了,是我不對。”
我聽了沈家兄弟的對話,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上前再一問,知道那小寧王帶著兩名隨從,剛剛到了柳綠莊,現在正由沈鳳菲親自陪著,在正廳用茶。沈義見到小荷,又說一定要為小荷討回公道,與沈忠商議一番,帶著小荷,一起先去找錢叔了。
我心想著,原來前日非禮林月如的那高手,居然是小寧王的手下,難怪會那麼張狂。本來決定避之不見的,但心中又勾起了好奇,想看看那小寧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於是獨自前前院走去。
遠遠地躲在楊柳林後面,我便望著正廳門口站著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前天非禮林月如的那黑臉武士,而那小寧王的另一名隨人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身著白衣武士服,身段玲瓏,眼睛如同女殺手葉子一般犀利,有一股冷豔的美感,而她手裡帶著佩劍,想來武功也不弱。
小寧王應該就和沈鳳菲在廳內談話,不過他還叫兩名手下在外面把守,不知會是說什麼重要的事。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才會歪,小寧王有那樣好色的手下,看來不會是什麼好貨,必須提防著他對沈小姐有所不軌。
我想著也就笑了,其實都是給自己找個藉口,想去瞧瞧小寧王罷了,於是藉著柳林的掩護,避開門口的一男一女,悄悄繞到了大廳的後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