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多日不見,卻不想你又清減了不少。”
我首先聽到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那人應該就是小寧王。不過那聲音我好像聽到過一次,卻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我還不及細想,接著便聽沈鳳菲淡淡地回答道:“多謝小寧王關心。鳳菲只是在家中幾個長輩的扶持下,勉強撐起商會的生意,時間一長,也感到力不從心了。”
小寧王又說道:“沈小姐過謙了,沈家商會在你的帶領下,已成為了江南第一乃至全國第一大商會。沈小姐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
沈鳳菲繼續客氣地說道:“小寧王過獎了,鳳菲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這幾年來,我們沈家的生意,在江南一代,還多虧了寧王的拂照,才會有今日這小小的成果。說起來鳳菲還一直沒能好好答謝寧王和小寧王。”
“沈小姐太客氣了。”小寧王介面道,“其實本公子此次只是北上辦些鎖事,恰好得知沈小姐在此小住,所以才冒昧前來拜訪。”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曖昧,接著說道,“自從上次一別,鳳菲雖是減瘦了些,但在駿偉眼裡,卻更具美麗了。”
躲在窗下的我,聽了這話,已知道小寧王肯定是想打沈鳳菲的主意了,不由暗自豎起了中指,而沈鳳菲也是以沉默作為了回應。
這時,小寧王又說道:“沈小姐,其實本公子次此特地登門拜訪,是有一件要事,想與沈小姐商議。”他頓了頓,又說道,“沈小姐可知道,當真天子也多日不在京城了。”
沈鳳菲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鳳菲久居江南,此次北上,也只是打點一些商會的事務,對於朝廷的情況,並不曾聽說。小寧王有何用得著我們沈家的地方,請管直言,鳳菲定會一盡綿薄之力。”
“呵呵!”小寧王輕笑了兩聲,又繞著彎子說道,“鳳菲想必你也知道,當天皇帝朱厚照,實則一個平庸無能之輩,而且貪淫好色,寵幸閹黨,登位至今,我大明國運已是每況愈下,以至近年來北地串起了多處盜賊作亂。其實當年先皇早逝,那皇位本該由我義父來繼承的,只恨……”
我聽得心中一凜,這小寧王也忒膽大,當著沈鳳菲的面也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了出去,不被砍頭加滅族才怪。不過沈鳳菲也沒讓他接著往說,輕咳了一聲,將他的話打斷,只淡淡地說道:“小寧王請見諒,家中曾有祖訓,沈家子孫只得經商,一律不得談論政事。”
小寧王又用那自負的口吻說道:“沈小姐不必擔心,義父和我都一直把你當作自己人,我這才如此攤心置腹地與你說話。今日不管我們說了什麼,都絕不會傳入第三人之耳。”
沈鳳菲仍是溫言細語地說道:“承蒙寧王與小寧王如此厚愛,鳳菲實在愧不敢當,但還請小寧王恕罪,沈家的祖訓,鳳菲實在不敢有違。”
“沈小姐,我知道你們先祖是元末時的天下鉅富沈萬三,當年咱們太祖皇帝為謀取你們沈家的龐大家財,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沈萬三抄家問斬了。如此的血海深仇,難道沈小姐就沒想過要向朱元璋的子孫報復嗎?”
我聽到這裡,方知道原來沈鳳菲竟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富商沈萬三的後代,關於沈萬三的傳奇有很多了,記得張衛健還拍過電視劇,那傢伙可說是中國版的比爾•;蓋茨了。難怪沈鳳菲這麼會做生意,原來是有著優良遺傳基因。只是小寧王藉此點來說動沈鳳菲,直讓我感到好笑,難道他寧王就不姓朱了麼?
沈鳳菲平靜地說道:“那些都是百年前舊事了,早已不為人知,小寧王又何須再提。寧王這些年來對沈鳳菲照顧,風菲一直銘記於心。但鳳菲身上還擔負著沈氏一族的興亡。對此還請寧王與小寧王多多體諒。”
小寧王又誘唆道:“沈小姐請寬心,我義父他有這些想法,也全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與大明百姓的福址。現在北方的韃靼人日漸強大,若是再任那種昏庸無能之人當政,指不定還會出現當年的土木堡之變,那不僅是大明之恥,更會禍及到百姓。所以我義父他這幾年來才早有了精密的佈置,朝中了地方一些官員也都意屬義父。只要等到一個成熟的時機,必定能光興我大明的江山。所以沈小姐不用怕此事會有所牽連。我可以在這裡代義父向沈小姐保證,將來你們沈家商會的事業,定會得到更大的發展。”
我暗笑那小寧王倒真會唱高調,同時知道原來寧王謀反是早有預謀的了,他們想要拉攏沈鳳菲,無非是想借助沈家商會龐大的財力罷了。但我倒並不太擔心,那寧王朱浱豪雖然老謀深算,不過歷史上他的謀反是沒有成功的。
沈鳳菲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