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錯。現在的模樣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跟破廟裡面的癩頭乞丐是兩個人。
“看你一副隨時要昏倒的模樣!”他瞥了晚瑕一眼,“你要是不能侍候我的起居,我立馬就走人!”說完甩袖子進了屋子。
晚瑕聞言忙去張羅飯菜,為了有體力吃不下也硬往下嚥。神醫洗了澡又吃飽喝足,這才邁著方步去給孟闊看病,晚瑕見了忙跟著進去。
第一百七十六
晚瑕留在小院子裡侍候神醫,一晃過去了七八日。若溪不方便去探望,只聽綠萼說晚瑕臉上有了笑容,好像是孟闊情況好轉隨時都能醒過來。
這樣真是太好了!若溪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能落地,她真擔心若是孟闊有了一差二錯,晚瑕不會獨活。
過完二月二這年味才逐漸散去,來侯府走動的親戚慢慢少起來。黃師傅打老家回來,府裡的姑娘們又接著去學紅女。若溪把緋紅和逸竣送走,在侯夫人那邊侍候半日,剩下的時間倒清閒下來。
這日她正在屋子裡看書,就見宜宣急匆匆回來。
“快點跟我去個地方!”他拉著若溪就往外面走,“丫頭一個都別帶,母親那邊我已經派人打了招呼。”
“什麼事這樣急?不會是四妹妹那邊出事了吧?”她見狀唬了一跳。
“不是。”宜宣見她臉色都變了忙回道,“等一會兒上車再告訴你。”
二人出了侯府上了馬車,宜宣這才輕聲說道:“林夕兒正在生產,好像有些危險。她說想要見你,或許這是她的最後一個願望了!”
“額。她生了嗎?是男是女?”若溪聽了心裡咯噔一下,算算日子林夕兒的預產期到了。她明白老太君是萬不能留下林夕兒,心底湧上一股子愧疚。
“我得著訊息的時候還沒生,說是難產。”
馬車朝著城外飛馳,她的心比這飛馳的馬車還要急切。半個多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外面。
宜宣跳下馬車,又趕忙把若溪抱了下來。若溪還不等站穩便撩著裙子往裡面跑,宜宣趕忙追了進去。正房外面守著兩個婆子,有小丫頭端著一盆血水打裡面出來,滿臉的恐懼。
若溪只瞧了一眼便覺有些眩暈,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把她摟住。她扭頭瞧見是宜宣,迎上他擔憂的眼神點了一下頭。
“沒事,我挺得住!裡面是產房你不能進,在外面等我。”說完,她一個人往屋子裡去。
宜宣追了兩步停住,讓桂園跟進去侍候,他則焦急擔憂的在外頭徘徊起來。
若溪一進去便聞到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兩個產婆忙活的滿頭大汗,直嚷著讓產婦用勁。可躺在床上的林夕兒悄無聲息,她們著急也沒有辦法。
“二奶奶,您來了!”旁邊的丫頭瞧見若溪忙見禮,兩個產婆聞言也過來施禮。
她見狀一皺眉,回道:“孩子還沒露頭,哪有功夫講這些虛禮?還不快去接生!”說完走過去瞧,產婆也隨過去繼續接生。
若溪對這個林夕兒早就存了幾分好奇,今個兒總算是見著了。床上躺著的人面色蒼白的像紙,連嘴唇都半點血色沒有,雙目緊閉牙關緊咬死了一般。細細看去,她的眉眼倒真有一分像自己。
“孩子怎麼樣?露頭了嗎?”她知道產婦在生產的時候失去知覺是很危險的事。
產婆對這林二奶奶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個兒一見驚為天人。覺得有些面善,可隱約又覺得有股子逼人的氣勢讓人不敢正視。
她們聽見若溪問話,忙搶著回答:“回二奶奶的話,孩子還未露頭,產婦失血過多眼下昏迷不醒,母子都非常的危險。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若溪聽了眉頭緊鎖,她過去喊著林夕兒的名字,又使勁推了幾下不見她有半點的反應。
“你,過來!”若溪指著其中一個身體強壯的接生婆命令道,“打她的嘴巴,說什麼都要把她打醒!”說完又吩咐桂園去找人參來,年頭越長的越好。
那接生婆替人接生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要求打產婦。接生婆瞧了若溪一眼,見到她面色凝重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接生婆快步過去,一手攥住林夕兒的衣領,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她遲疑了一下,咬著牙關狠狠打下去。她也知道,若是產婦醒不了就會一屍兩命!
“啪啪!”的打嘴巴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片刻,桂園端著一盤切好的參片進來。若溪見了吩咐道:“等一會兒她醒過來,你就把參片塞進她嘴裡。記住,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