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沒等回答,門突然開了,一張極熟悉的臉從外頭探了進來,帶著一股沙漠裡的僕僕風塵:“上帝啊我的真主!你真他媽讓我好找啊!A!”
“到底是上帝還是真主?小默罕……”念出這名字時不由得眼眶有些發熱,還想再說些什麼,他已經丟掉行李幾個大步朝我奔了過來,撲到床邊一把抱住我,幾乎沒把我的肩膀給勒斷:“我還以為你他媽死在中國了!媽的!我真他媽以為你已經死在中國了!”
小默罕默德是透過這裡的醫生髮布在網上的資訊找到我下落的。
他說他當時用盡了所有方法嘗試聯絡我,但都以失敗告終,於是他決定乾脆重返中國去找我。就在啟程前一晚,他無意中在網上關於尋人啟示之類的頁面上看到了我的照片,才知道我已經不在中國,而是到了阿爾及利亞,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到了這個地方,他仍是以最快的速度按照網上給出的地址找到了這個地方。
“這些天你到底跑哪兒去了?A?為什麼該死的連一點訊息都不肯透露給我,手機始終處在停機狀態,媽的,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之後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責我。
“我不能聯絡你,小默罕,因為我不能把你也拖進這個坑裡來。”
“坑?什麼坑?”
我斟酌片刻,然後撇開我身上所發生的事,斐特拉曼身體發生變異的事,以及斐特拉曼和裴利安之間互相認識的事,我把自從小默罕默德返回埃及後我在中國的所有經歷簡略地同他說了一遍。
聽完他沉默了好一陣,之後回過神,訥訥對我道:“我能說什麼好,A,沒想到黑金皇帝居然會是‘榆樹街’的老闆……”
“我也很吃驚。”
“他繞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得到那具木乃伊嗎?為什麼要這麼費事。”
這問題我無法回答,所以只能苦笑了一下。
“SHIT,也許他是為了防止自己被那些詛咒纏上。”他猜測。
我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可能是的。”
“這麼說……那些見鬼的東西到現在都還在追蹤著你麼。”
“那些沙怪麼,是的,幾乎如影隨形。”
這回答令他皺了皺眉:“看我說過什麼,A,我早就說讓你儘快把那具木乃伊轉手,不然哪會有後來那麼多麻煩。”
“如果轉手了我怎麼去找那座墓?”我問。
他愣了愣,隨即反問:“但你現在找到了麼?”
“沒有。”
“所以你只是浪費了自己的時間。還有,那些布呢?你說的從裴利安這裡得到的那幾塊畫有地圖的布呢?”
“它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哦?”
“臨走前我把它們寄到了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哪裡?”
我看了他一眼:“只有我知道,小默罕。”
“好吧,那至少還不算是一無所獲,是麼。”
“你的表情可沒這麼說。”
“你期望它怎麼說?對你丟掉半條命才撿回來的幾塊破布表示讚賞麼?”
“媽的,你看起來就好像是專門跑來責備我的。”
我的話令小默罕默德沉默了下來,可能是我說這句話時的口氣重了。正打算要打破僵局,突然背上一陣刺痛襲來,疼的我不由得把身子縮了縮。
“你的傷怎麼樣了。”見狀小默罕默德迅速站了起來,將我身體一翻,捲起了我後背上的衣服。
“越來越糟。”我勉強道。
隨即聽見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見鬼……”
“很糟糕麼?我把這裡的醫生都嚇壞了。”
“不是。只是……有點奇怪。”他說著,一邊用手指在我背上輕輕按了一下:“什麼感覺?”
“麻,幾乎沒有感覺。”那背上這麼強烈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我疑惑,一邊忍著痛扭頭望向小默罕默德。
他繼續觀察著我背上的傷,此時他不像是我老實木訥的助手,而更像個職業醫生:“這些傷口結痂得非常好,和我最後那次看到時完全不一樣了。”
“是麼……”難怪這裡的醫生在見到那麼可怕的傷口後並沒有立刻把我轉走,可能他們以為我這傷已經恢復好了。
“但是觸感很不對勁。”說著他又在我背上按了按。
這次力量相對大了很多,我能感覺到他手指深深陷入我肌肉時那種穿透感,與此同時,突然一道劇烈的痛疼刀割般地從這部分驀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