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刻編隊前往。”說完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左,左將軍……”小順子對著空曠的走道低喊出來,但為時已晚,為難的看向平淡無波的印無痕,“印大人,這該如何是好?聖上傳召的是您和左將軍兩位大人。”眼看快到內殿了,左將軍怎麼說走就走呢?
“沒關係。”印無痕淡淡地望了眼左少弈離去的方向,繼續向內殿走去,“聖上不會怪罪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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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天府有天牢和地牢之分,天在上,地在下。身份高貴的施月舞、鮑珍珠、妙淑以上賓的待遇押解至天牢,天牢三面為牆,一面為欄,打掃的一塵不染,乾淨整潔之外另有床榻、桌椅、糕點和熱茶。
“咔嗒”一聲悶響,走廊盡頭的鐵門被人輕輕推開,一絲柔和的陽光瞬間穿進陰暗的天牢。
負責看守的兩名衙差見到來人立即畢恭畢敬地行禮,“慕統領。”
“我的朋友要來看望皇后娘娘。”慕振風微微側身,他的身後站著一位如出水芙蓉般秀麗的女孩。女孩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溫柔又端莊,纖細的玉手提著一隻雕有富貴牡丹的食盒。
衙差遲疑片刻,“行,聖上還沒有下什麼命令,您就帶您的朋友進去吧,裡面就兩間牢房,左邊那間就是皇后娘娘。”
慕振風拱手致謝,正欲帶路時,身後的女孩突然柔聲道:“慕統領,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召見(3)
“您長話短說,聖上的旨意估計很快就會到達這裡。”慕振風略有擔憂,“到時……”他瞥了眼旁邊的衙差,欲言又止。
“我明白,不用擔心。”女孩柔笑道,然後緩步走進裡面。
待女孩走後,慕振風從懷裡掏出兩錠元寶分別塞進兩名衙差手裡。兩名衙差看到銀光閃閃的元寶頓時眼睛一亮,紛紛含笑會意,“慕統領您放心,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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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食盒的女孩來到施月舞所在的牢房前。
只見施月舞側躺在乾淨整潔的床榻上,微閉雙目,安靜地睡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錦袍像被子一樣覆著她嬌柔的身子,一雙玲瓏玉手交錯相握,枕在細膩無暇的臉頰下,潔白的脖頸處黑色錦袍彷彿戀人般溫柔的呵護她的肌膚,領口,袖口皆繡有精緻的金絲繡邊。
看到這裡,女孩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美麗的眼眸微微睜大,那件黑色的錦袍不是聖上常穿的嗎?
感覺到有人靠近,閉目休息的施月舞緩緩睜眼,望到神情複雜的女孩,她輕聲喚道:“凌蘭?”慢慢支起上半身,似是極度的疲倦,右手輕輕揉著心口,施月舞底氣不足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月舞。”凌蘭放下食盒,雙手抓住阻擋在兩人之間的木欄,憂心忡忡地說道,“你不舒服嗎?”施月舞在她印象當中總是生龍活虎,眼前這個本應精力充沛的女孩現在卻似乎受了什麼重創,虛弱不堪。
“沒……”施月舞深吸一口氣,小歇片刻後終於扯出淺淺地笑容,輕聲問道:“妃子不能擅自出宮吧?是聖上批准了?太后批准了?還是你……”後半句故意未道出。
召見(4)
凌蘭沉默著點點頭,早上聽說施月舞等三人被聖上下令押送到舜天府,情急之下就哀求慕振風帶她出宮,想不到慕振風竟答應了。
“回去吧,被發現了會惹禍上身。”
心臟在疼痛,可笑的是,在長年累月的習慣下,她現在只是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就像那些喜歡裝深沉的人最愛念道的一句話——心痛的無法呼吸,可是她的痛,真實的存在著,年復一年透支她的生命。
“月舞。”凌蘭柔柔地喚了一聲,“有什麼地方能幫到你嗎?”她望著床榻上一聲不吭,安靜異常的人兒,心生古怪。
“沒……”施月舞輕聲,接著望住突然來到的凌蘭,輕輕地問道:“我的事,宮裡傳開了嗎?”
凌蘭一怔,隨即柔聲道:“沒有,我是從慕統領口中得知的。”
“那個盒子裡是什麼?”目光瞥向置於地上的雕花食盒,施月舞半開玩笑道:“不會是來給我送斷頭飯的吧?”
“不許胡說。”凌蘭微怒,蹲下身開啟盒蓋,一疊精緻的桂花糕映入眼簾,桂花甜甜的香味頓時飄滿天牢,“牢裡的飯菜通常都擱置好些天了,吃多了對胃不好,所以我帶了些糕點過來。”
“私自出宮,不惜違反過宮規,就是為了給我送糕點嗎?太感動了。”施月舞掩面,可惜擠了半天,實在擠不出感動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