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腦袋如枯死一般枕著臂膀,無神地凝望著一個點。

就是這個死寂的眼睛,與多年前的一個清晨,重疊在了一起。

那天——

那個染著寒霧的冬至,男人脫下厚實的羽絨服裹在她嬌小的身子上,然後摸摸她的頭,告訴她:“月舞,乖乖地等在這裡,爸爸和媽媽馬上就會回來接你。”

小小的她睜著明亮的眼睛,詫異的望著面前的爸爸和媽媽,他們似乎非常難過。

想起那個漆黑的夜,冰冷的路燈,她蜷縮在路旁,爸爸和媽媽一直沒有再出現。等了不知道多久,寒露打溼了她的發,打溼了那件裹著她全身的羽絨服,她冷的直髮抖,卻還是堅信爸爸和媽媽會來接她。

因為在乎,所以誤會!(4)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明白,爸爸和媽媽不要她了。

夏墨兮,你會不會也不要我了呢?

施月舞緊了緊黑色的袍子,忽然笑開了。

將衣物穿戴完畢,施月舞走出暗室,站在藍天下的她依然如往常一般,笑容生機勃勃,將聖潔的氣質掩藏在奸詐的表象下。

清晨的空氣裡還殘留著昨晚的寒意。

施月舞裹著夏墨兮那件寬大的黑袍,寒氣已無法侵襲她,全身暖洋洋的,心情也就大好,腦子運轉起來也就更勤快。

她向正在門外等候的諸人一一打招呼,“各位早啊!讓大家久候多時。”如果在來碗粥湯補充能量,她一定還能健步如飛。

在場所有人神態沉凝,根本不理會施月舞的調侃。

侍衛統領慕振風和幾十名侍衛站在一旁等候旨意,沒有夏墨兮的身影,小順子也不知去向,妙淑依然安靜地縮在角落。

鮑珍珠看到施月舞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滿臉恐慌,語音微顫:“聖上要把我們送到舜天府。”

“官府嗎?為什麼不是冷宮?”施月舞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那棵開滿潔白花朵的梔子花旁。清晨的晨露綴滿樹葉,花瓣,她用同樣潔白的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其中一片綠色的葉子,水珠便如流水一般滾落。

“我情願去冷宮也不願去舜天府。”鮑珍珠皺著鼻子,細細的柳眉似乎就要打成結,她跟在施月舞的身後不離半步。

施月舞瞥了眼慕振風等人,他們正牢牢地盯著她和鮑珍珠,還有一直不聲不響的妙淑,恐怕想跑是不行了。

她轉頭看鮑珍珠,“為什麼?”

因為在乎,所以誤會!(5)

“你不知道嗎?”鮑珍珠驚訝,然後用一種幾近絕望的語氣道:“舜天府那個地方不是人呆的,裡面死過好多人,那個血啊,從最最裡面流出來,已經和溪流差不多了,還有屍臭,還有老鼠,那些老鼠聽說都會吃人。”講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抓住施月舞的胳膊,身體隨之靠過去。

感覺到她的顫抖,施月舞斜視她。

微微泛白的臉色,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氣焰囂張的鮑珍珠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憐惜的嬌柔之態。

“怎麼感覺你好像進去過?”施月舞轉回頭,繼續玩弄梔子花上的露珠,不知不覺萌生惻隱之心,任由鮑珍珠抓著自己。

“我爹以前是舜天府府尹,我當然進去看過。”鮑珍珠咕噥一句,那還是很小時候的事情,她誤闖地牢,看到那些殘像嚇的生了一場大病。

“你爹現在不是刑部侍郎嗎?讓他給你安排好一點的牢房就可以了。”施月舞微微偏了偏腦袋。那句話說出來的感覺真奇怪,地牢可以像客棧一樣隨意更換嗎?

“哎呀。”鮑珍珠叫了一聲,略有鄙夷地說道:“虧你還是皇后,什麼都不懂,舜天府雖然歸刑部管轄,可我爹只是個侍郎,上頭還有尚書,況且按照夏國律法,我被關押期間我爹是要被停職的,直到真相大白。”

涉及到至親的案件是不能由至親來審理的,尤其是在天子腳下的平安城,管理更為嚴密,一般都要停職察看。

鮑珍珠氣的一跺腳,苦惱地叫道:“完了,完了,爹一定要被我氣死了。”

“帶薪停職嗎?”施月舞對此事頗為在意,嚴肅地看向她。

因為在乎,所以誤會!(6)

“呃?”鮑珍珠沒聽懂。

“就是停職期間繼續拿俸祿嗎?”施月舞耐心解釋。

“好像有。”鮑珍珠不是很確定地回答。

“那不是挺好嗎?又有錢拿,又不要他工作,在家喝喝小酒,出去逛逛妓院,你爹感謝你都來不及呢。”施月舞繼續玩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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