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多的豈不是很划算?”
“新房子是怎麼個說法,三十平兌換三十平嗎?”
“哎哎哎,別都問我,我也不太清楚,就聽我爸媽說了一些,總之有新房子住就好。”
蘇巖和梁奎沒有插進話題,梁奎本來很困頓,聞言精神一震,忙問蘇巖:“你們小區那有訊息嗎?”
“暫時還沒,估計也快了,拆遷得一塊一塊的來,不可能趕一起。”
“要是拆到你家那兒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能換新房子畢竟是好事。”
“切,哪那麼簡單,三十平換三十平,做夢啊,還得要鈔票才有好戶型。蘇巖如果你家要拆,你就趁機加點錢進去,儘量換個更大的房子,能要多大就要多大,我媽說了,今後幾年房子鐵定越來越值錢。手裡留著餘錢擱銀行裡浪費,能買房子就儘量買,以後肯定划算。”
蘇巖微笑:“你媽做什麼工作?怎麼懂這些。”
“呵呵,我爸你是知道的,就一當官的,我媽年輕時吃國家飯,後來改經商,現在開了一些廠子,主要是化工和機械方面,反正她說這話時,就著手買了很多地皮和房子,那是前年和去年買的,今年的房價早就超過了,還真是一年比一年高。”
蘇巖哪有不信的,別說梁奎的媽了,他還親眼見證過房價帶來的風暴,手裡若有餘錢,真恨不得全部買房子,做地主的從古至今都是爺。
“我家那房子一百平,我儘量換個一百二十的戶型吧。”
梁奎聞言欲言又止,他巴不得換一百五,越大越好,但這是蘇巖的事,他只能說意見,不能插手。
“這事……我也許做不了主,得找我爸。”蘇巖話鋒一轉,忽然收斂了笑容。
梁奎一愣,反映過來心裡生氣又著急,那位從未露面的叔叔,他沒法往好處想。
蘇巖的爸爸一直不露面,卻是一家之主,別人還真不會跟蘇巖一個小孩談什麼大事。
還好這只是暫時的討論,拆遷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該著急的事。
梁奎偷偷摸摸在學校睡了一天,萎靡不振到下午放學,實在不願意多待,梁奎一抹臉:“我不上晚自習了,我覺得我又要感冒了,你精神真好!我走了哦,去你家睡。”
蘇巖望著他的黑眼圈和紅眼睛,一言不發遞過鑰匙:“走吧,我給你請假。”
“貼心小棉襖啊!”梁奎握著鑰匙感動道。
“快走。”
梁奎笑哈哈逃出了校園。
晚上九點半下晚自習,蘇巖拉上外套拉鍊,撐著雨傘騎上腳踏車往家裡趕,路過依舊營業的小吃攤,蘇巖跑下去買了幾個熱乎乎的玉米和熱狗,還有兩個分量很足烤紅薯。
腳踏車踩得飛快,安全到達小區,蘇巖一邊吃熱狗一邊上樓,剛一摁響門鈴就開了,梁奎端著一碗酸辣餃子在吃:“你終於回來了,鍋子裡的餃子全是給你留的。”
“餃子?你做的?”
梁奎搖頭:“肯定是關文做的,不過我一覺醒來關文已經走了,鍋子裡全是餃子,越越已經睡了。”
蘇巖揚著玉米可惜道:“白買的宵夜,我去吃餃子。”
酸辣餃子正合蘇巖的胃口,餡料是羊肉,熱乎乎的進了肚子渾身都暖融融的舒坦。
兩人面對面吃得滿嘴留香,房門開啟,秦越穿著睡衣走出來,怔怔的望著空蕩的客廳,在他眼中,此時的客廳就是空蕩蕩的,在他前面不遠處猛吃餃子的兩人,已經無法納入視線。
“越越!”梁奎連叫幾聲才引起秦越的注意。
秦越恍然回神,笑容蒼白無比:“你們在吃餃子啊,好香,我也去吃……”
“你再遲一點就沒了,越越,去穿件外套再吃,你怎麼這麼虛弱的鬼樣子?”梁奎輕輕拉了秦越一下,秦越身體猛晃,差點摔倒了。
梁奎嚇一跳:“你生病了?”
“沒事……”秦越披上羽絨服,去廚房捧出一碗餃子。
梁奎不放心的盯著秦越,本來是怕他生病了,萬一手一抖把餃子給摔了怎麼辦,瞧秦越那模樣,真有那個可能。
梁奎將醋遞給他,剛要說話,眼睛卻像遇到吸鐵石一樣被秦越的脖子吸引了。秦越低著頭慢慢吃餃子,脖子後面便露了出來,他蒼白的面板上醒目的吻痕太不容忽視了,而且不是一兩處,以梁奎的經驗肯定分析,那玩意九成是吻痕。
梁奎一時愣住了,吻痕,秦越有吻痕不奇怪,但是……今天這屋裡還有個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