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這是晏錚所坐的馬車。
往日晏錚出城,都坐的這輛馬車,這兩三日因小月兒不見了的事情,晏錚也十分的傷神,所以兩三日沒睡好,便命管家準備了馬車,準備坐馬車出城去。
現在他任駐地軍隊的營千總,要操持軍隊裡的事情,所以不能住在家裡。
但是因為擔心小月兒,所以他每日傍晚都會進京,領著幾名手下四處找小月兒的下落。
可惜一連兩三日都沒有小月兒的下落,晏錚不免失望。
不過依舊堅持,今日也是如此,他傍晚的時候領著幾名手下進城,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小月兒,便進了武寧候府用了膳,準備稍後坐馬車出城。
琉月一看晏錚的馬車,高興了,閃身過去,隱在僻靜的角落裡,然後乘著馬車四周沒人的時候,身形一動,便鑽到了馬車的車底,然後手一抬雙手抓住了車底的底盤,同時雙腳也勾了上去。
此時她慶幸自已會些武功,若是不會武功,只怕此時也出不了城。
琉月剛穩妥的抓好了車底的底盤,便聽到武寧候府的大門內有數人走出來,一人緩緩的上馬車,其餘的人上了馬車側首的高頭大馬。
然後晏錚有氣無力的聲音響了起來:“走。出城。”
馬車駕駛了起來,直奔城外而去。
琉月藏在馬車的下面,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因為所走的路都極其的平滑,馬車並不顛簸,所以一點事都沒有,只不過她聽著坐在馬車內的晏錚,一聲接一聲的嘆著氣,不由得聽得眉都蹙了起來。
難得的這傢伙也有這麼重的心事,真是難為他了。
琉月忽地一想,這傢伙不會是因為她逃婚不見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哀聲嘆氣吧,琉月有些無奈。
馬車一路往尚京的城門口奔去。
城門口有人攔下了武寧候府的馬車:“晏世子,得罪了。”
這些檢查的人並不是城門口的兵卒,而是夙王府的手下,不管是哪個王孫貴族,都要例行檢查,因為夙王世子拿到了皇上的手諭。
所以晏錚雖然惱恨,卻沒有辦法,狠狠的一掀簾子氣沖沖的朝外面喝道。
“查,查,查了也沒把人查出來,。”
他一掀簾子便露出裡面的空間,確實是沒有人的。
夙王府的手下又四處轉悠了一圈,最後確定馬車內外確實沒有人,才一揮手放了馬車出城。
琉月躲在馬車底下,大氣也不敢出,這些夙王府的手下可不比城門口的兵卒,他們可是精明得很,自已稍不留意便會讓他們發現蛛絲馬跡。
好在這些人總算放了他們過去。
不過他們前腳馬車一離開,後腳便有馬蹄聲響起,隨之還有一道冰冷的喝問:“剛才過去的是什麼馬車?”
琉月一聽,這不是夙竹的聲音嗎?不好,不會是夙燁到了城門口吧,這傢伙一慣和晏錚不對頭,這時候出現,還真是個麻煩啊,心裡想著,已經有了主意。
城門前。
夙王府的手下正向夙竹稟報:“回夙竹公子的話,是晏世子的馬車,我們搜查了,沒有發現他的馬車裡藏著什麼。”
夙竹點了一下頭倒是沒說什麼,但是他身側的夙燁卻眯起了眼睛,盯著那越行越遠的馬車,忽地眉一皺問:“馬車的車肚下面可是搜查了?”
那手下一怔,倒是忘了這件事,慌恐回話。
“屬下該死,忘了檢查馬車的車肚下面。”
“立刻去領二十板子。”
夙燁冷森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一拉僵繩理也不理門前跪著的屬下,直追前面已行遠了的馬車/。
夙松夙和等人趕緊的追上前面的身影,一路直往遠處追去/
很快,一行人追上了晏錚的馬車,一字兒的排開,攔住了晏錚的馬車。
晏錚一掀簾望出去,便看到夙燁擋住了他的馬車,不由得臉色難看至極,一掀簾子從馬車裡出來,指著夙燁的臉大罵。
“夙燁,你個混蛋,別欺人太甚,你幾次三番的打老子,找老子的碴,今兒個又想做什麼,是不是又想打我。想打便來,看我怕不怕你,上次我是理虧了,沒有多還手,這次看我讓你才怪。”
晏錚的火氣特別的大,夙燁眯眼盯著他,發現他應該是不知道小月兒的下落,這人若是知道小月兒的下落,絕對不會如此的森怒,而且這人就藏不住事,若是小月兒在他這邊,他肯定會有所表現。
夙燁一想到這個,不免失望,小月兒沒有跟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