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產生感情。娘當初也不喜歡墜兒,覺得她太浮躁,處久了發現那孩子也不錯,聰明慧黠,頗有靈氣,最重要的是,她與你的確緣分不淺。你別急著否定她,心平氣和地想一想,慢慢發現她的好。娘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當初年輕時只憑一腔熱情,當婚事遭到孃家和夫家的一致反對時,沒想過要去溝通說服,卻在衝動之下跟著子默私奔了。
兩個人雖然情投意合,到底因為自己結下太多仇家,這段感情又為正邪兩道所不容,兩人孤立無援,仇家蜂擁而至,偏兩個人又都倔強好勝,不管遇到怎樣的危險,都不肯向孃家和夫家低頭,尋求幫助。一味的猛打猛衝,結果風波不斷,也累得子默身受重傷,屢遭暗算,最終不得善終……
現在反過來想想,其實當初沈白山反對她並非沒有理由,相反的,他所擔心的那些,最終都變成了現實。
可是,父母與子女之間哪有解不開的怨結?沈白山並非不講道理之人,當初如果兩人不那麼衝動走了極端,而是用真情與感動他,說服他,未嘗沒有折中之道。子默,也許也不會走的那麼早。
“我沒說墜兒不好。但是,我知道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喜歡上墜兒。所以,娘如果真心疼我,就不要再幫著爺爺來逼我。”逼也沒用,他絕不會按照別人給出的路去走自己的人生。
“懷恩,”李竹君沉默的看著他,眼裡閃過很多情緒,輕輕地扶了扶他的發:“你小時候一直纏著我問,問什麼自己不姓沈,偏要姓謝?現在怎麼不問了?”
“是,”謝懷恩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及此事,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可是那看似漫不經心的笑容裡,卻不是沒有傷痛和猜疑:“可是娘從來也不肯告訴我,明知道沒有答案,又何必再問?何況,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沈子默的兒子,這就夠了。”
“是,你當時子默的兒子。”李竹君唇邊掛著一抹驕傲的笑容:“除了子默,這世上還有誰能生出這麼優秀又漂亮的兒子?”
“娘~”謝懷恩微微不悅的抗議:“我是個男人!”
所以,可以誇他帥,可以誇他俊,就是不能說他漂亮!那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李竹君眼中泛起溫柔慈愛的光芒:“你當然是個男人,只不過比一般的男人都漂亮幾百倍而已。”
“娘~”
“呵呵~”李竹君愉悅的輕笑:,慢慢得道:“可是懷恩,你卻不僅僅是你爹的兒子。”
“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娘跟你爹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就只是這不長的一段時光,也一直在浪跡天涯,基本是在刀光劍影裡度過的。”回憶往事,李竹君的臉上漾起一層薄薄的紅霞。
“娘記得那天下著大雪,娘懷著你有八個多月的身孕,很想喝青梅酒。一大早你爹就出門去買,他走了不到一刻鐘,仇人就找上門來,可仇人實在太厲害,娘邊打邊往東江胡逃,希望可以把仇人引開。後來跑到東江湖畔,瞧見一艘畫舫,想也沒想立刻跳了進去。”
“船上是一對新婚夫婦,相貌出眾,舉止高華,見陌生人闖入不但不惱,反而邀請我喝茶暖身。”說到這裡,李竹君笑了,臉上漾起一絲英氣:“你可知道,娘年輕的時候是很不講理的。那是被仇人追殺算計,早已是驚弓之鳥,哪裡會相信這世上真有好人?知道是仇人設下的圈套,想引我上鉤,想也沒想,劫了那個女子當人質,那女子受驚掙扎,娘一起用劍劃傷了她,可是娘受傷過重,又動了胎氣,這一路奔來到這裡可就支援不住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結果,那對新婚夫婦不但沒有趁機報復,反而救了孃親?”謝懷恩接過話頭,自行猜測演譯。
娘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從不提起的往事,定是與他的姓氏之謎有關。
“不止如此,”李竹君微笑:“娘睜開眼睛時,已是三日之後,梅姐姐抱著你衝我微笑。”
“等一等,這個男人不會就是你說的什麼謝大哥?也就是墜兒的親爹親孃,安南的前皇帝,鳳九天和梅妃?”謝懷恩並不傻,把李竹君前後的話一串起來,不難推出結論。
“不錯,那正是謝添和梅沁雪夫妻。”李竹君點頭:“只是,娘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管家子弟,有些才學,有些氣度胸襟,沒想到他是安南的皇帝。”
“所以為了報恩,就讓我姓了謝?”謝懷恩有些低笑皆非,連恩人的名字都沒有弄清,胡亂讓他改了姓?
李竹君示意他稍安勿躁:“原來他們是京城人士,來豫州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