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冷肅,看著有些讓人不敢親近,但笑起來的時侯那冷肅一消,倒親和了不少。
可是當他再細看時,忍不住露出幾分驚訝,因為這個人他認識!
“雲漪,你還好吧?對不起,我來晚了!”
那差官跟陳三妹寒喧了幾句,就朝江雲漪走過來,語氣帶著關心和歉意,看向她的眸光帶著幾分少見的溫柔。
“沈……,沈天明?”
江雲漪微微咬了咬唇,帶著幾分驚疑幾分不可置信。這個人她有印象,或者應該說這個人跟她身體的本尊有著極深的淵緣。
“對!沈天明!”
沈天明笑,原本有些冷肅的面容在一笑間好似有一抹春風吹過平靜的湖面,使得他不怎麼俊郎的容顏多添了一份難以言說的魅力。
“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江雲漪有幾分感慨,可惜這個人帶著滿腔的熱情歸來,卻再也見不到她身體的本尊了。
不過,既然這個人跟她身體的本尊那麼要好,現如今又是縣衙的捕快,看樣子還是一個小頭頭,那她倒不介意跟他做做朋友。
官府有人好說話,這個道理她可是比誰都懂!
“這一次我是隨同徐大人過來公幹的,沒想到辦的會是你家的事兒!”
沈天明低低一嘆,離開豐澤屯快一年了,他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回來。不過,他即回來,就不會再讓雲漪家再受任何委屈。
“我們還是先過去吧。等這事一過,我再請沈大哥好好吃一頓。”
江雲漪微微一笑,明媚而耀眼,如晨光初染,帶著幾分薄媚,配著她今兒穿的衣裳亮眼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好!”
沈天明微微一愣,眸中有暗光一閃而過,隨即點頭應是。想著這個丫頭是長大了麼?
祠堂那邊此刻聚集了豐澤屯半數的人,方才參加江傳一壽宴的人在江傳一等人被官差帶走時,也跟著一併過來了。
除了陳父和陳三妹外,倒沒幾人注意到江雲漪和沈天明。
“江大樹,王大石,楊大妞,趙氏,江傳一,你等可知罪?”
平縣縣令徐延徐大人高高地坐在豐澤祠堂剛剛佈置出來的臨時公堂,驚堂木一敲,兩旁的衙役手執棍棒齊齊敲響,咚咚之聲,伴著一聲低沉的威武二字,讓得本就沉肅的祠堂更多了幾分不容他人忽視的肅穆。
江大樹,王大石,楊大妞,趙氏和江傳一,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聽見問話更是全身抖如糠篩。
“本官問你等話,為何不答!”
徐縣令驚堂木再敲,衙役們手執棍棒又一次齊齊敲響,咚咚之聲響徹整個祠堂,威武二字再出使得整個臨時公堂越發威嚴而不容侵犯。
圍觀的豐澤屯村民在底下議論紛紛,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得縣太老爺都親自前來過審。
有略微知情者連忙耳語相告,然知道那麼一點點內情,並沒有讓村民們停止議論,反而在下頭吵嚷議論得更加厲害。
“肅靜!肅靜!”
臨時公堂是設在祠堂外堂門口,村民們的議論聲已經嚴重影響到辦案,徐縣令驚堂木再敲,衙役們手執棍棒咚咚連敲數下,威武二字連喊三聲,下頭的村民們才停止了議論安靜聽審。
“大人哪,說話可是要憑證據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犯了什麼罪。還請大人明察!”
楊大妞眼珠子直轉,心裡雖然也害怕,但比起害怕,她還知道今兒的罪名若是成立,她這一生就完了。
她方才被江大志扇了一耳光此刻臉還是腫的,低著頭不敢看高堂上的人,說話也有些哆嗦,卻一口咬定不知所犯何罪。
“是啊,大人!草民好好地在家中幹活,根本不知道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察。”
王大石是最莫名奇妙的一個,他根本不知道元宵縱火案已經被人捅了出去。今兒正在家裡睡午覺,沒睡多久就被人帶到了這裡。
方才官差提他過來時,也沒說清怎麼回事,自然而然,他又哪裡會主動承認犯了什麼事兒。
“我,我要告江雲漪,告那死丫頭爛用私刑。”
江三方才在壽宴上被江雲漪那頓狠揍,被迷迷沉沉地帶來這裡,到現在還沒醒過神呢,看到高堂上穿著官服的徐縣令就想著怎麼為自己報仇呢。
“住嘴!”
“威武……”
驚堂木再拍,威武聲再起,衙役們手中的棍捧咚咚地敲響,使得還敢狡辯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