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胡亂說話。
趙氏原本是要說話反駁的,被江傳一陰戾的眼神一瞪,便伏在那裡不敢再說話。
她知道她家老頭子的脾氣,今兒這事鬧大發了,若她敢在這公堂上再亂說一句,怕是不被官差打死了,回頭老頭子也不會放過她。
而且這臨時公堂肅穆至極,威嚴至極,她也不敢放肆!
“關於江家小院元宵縱火一案,你等還不從實招來!”
徐縣令以縱火一事開頭,自是有他的顧忌,方才在江傳一壽宴上發生的事他已經從村長口中瞭解到了一二。
當事人江大林並不承認趙氏和楊氏有偷竊之嫌,他若貿然問起此事,只會落人口舌,還不如一步一步來。
堂下之人並無人應聲,因為那件事兒是江三主使,江大石配合,其它幾人根本不知道。
“江三,有人親眼看見你對江家小院先行洗劫偷竊後,又放火燒屋,你可知罪!”
徐縣令見無人應答,直指江三,這事有人證,也有物證,容不得江三抵賴。倒是其它幾人只是幫兇和包庇之嫌,他不好直接問案。
知罪二字剛落,徐縣令的驚堂木再敲,兩旁衙役再喝一聲威武,手中棍棒跟著齊齊敲響,驚得江三身子忍不住身子發抖。
“大,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
江三怕得要死,但也知道若認了這個罪他才真正得死,所以他才沒那麼笨,只要沒證據,他是不會承認的。
“大膽刁民,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非要本官傳出人證,拿出物證,你才肯乖乖伏法不成?”
徐縣令虎眸一瞪,大喝出聲,可惜江三死咬著沒有偷竊也沒有放火,說什麼也不肯認罪,使得徐縣令頗有幾分無奈。
“好,那你且先畫押侯在一旁,一會人證物證一出,本官看你認還是不認!堂下何人是王大石啊?”
有衙役將寫好的供狀拿到江三面前讓他畫押,江三哆著手畫了一個叉,便跪在一旁,眼珠子轉個不停。
徐縣令提審另一個嫌犯王大石,語氣裡比之方才更多了幾分威嚴。
“草,草民在!”
王大石伏在青石板上,瑟瑟發抖,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個臨時公堂來了。
元宵縱火一事這是被人捅出去了,他是在劫難逃了麼?
“王大石,元宵那一晚你夥同江三一同到江家小院進行洗劫,後又放火燒屋,是也不是?如果你現在承認罪行,本官還可以重輕發落,若是你同江三一樣拒不認罪,待本案一經落實,那休怪本朝律法無情!”
徐縣令這一次換了另一種審案方式,勢要將元宵縱火案查個水落石出。
“我,我,那火不是我放的,是他!是他放的!我還讓他不要放來著,可他非要放!”
王大石本來就是個膽小的,那一天之所以會跟江三去江家小院行竊完全是江三慫恿他,要不然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王大石,你他媽的別胡說八道。”
江三正想著脫身的法子,猛然聽到王大石的指認,立馬就火了。這個慫貨,才被問一句就招了,真是該死!
“我沒胡說,那天也是你叫我跟你一起去江老四家行竊的,你說元宵那日豐澤屯有傳統,大多數人都會去集子時觀燈祈福,只有少數人會留下在村裡。正是行竊的好時侯……”
王大石一看江三兇狠的模樣嚇了一跳,不用徐縣令再說什麼,直接把那一天他們如何行竊,如何放火,如何銷贓,全給說了。
外頭的村民們一聽頓時鬧騰起來,紛紛指責江三和江大石不是東西,偷東西偷到親兄弟家不說,還放火燒屋。
這根本就不準備給人活路啊!真是太缺德了!
“肅靜!肅靜!”
徐縣令猛敲驚堂木,兩旁衙役的執棍棒再次咚咚作響,威武聲響徹祠堂,使得堂下再次靜了下來。
“江三,你的同夥都已認罪,你還拒不承認麼?”
徐縣令再次指向江三,這個人才是本案主使,王大石不過是被盅惑,他自當以這個人為主來審理此案。
“大人,草民不服!王大石他憑什麼指認我,他不過是栽贓陷害,請大人明察啊!”
江三死咬著不鬆口,反正就是不認罪,他雖然讀書讀得少,但也知道一切都要講究證據,徐縣令根本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那場火是他放的,而江老四絕沒那個膽子出來指證。
若江老四出來指證,那爹和娘可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