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示警?”
“女帝封禪,千古未聞,連上天都震怒了……”
“天威不可犯哪,要是冒犯了神靈,龍陵國運堪憂啊……”
一時間,憂心的聲音此起彼伏,朝臣們交頭接耳的,有的是藉此機遇大發牢騷,其中不乏信以為真的。
柳情冷眼旁觀,不置一詞。
突然有個大臣像是發現了什麼,大叫了起來:“你們看,石碑上有字。”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臣們紛紛圍了上去,竊竊私語。
柳情也從高臺上下來,大臣們也十分識相地讓開一條路來,讓她走近,當她看到石碑的字時,臉上白了又白,震驚得倒退了一步,旁邊的宮女機靈地扶住她。
“受命於天,還政宇文。”柳情喃喃地念著,臉色有些難看。
“什麼宇文?”有人提出疑問,上至皇親國戚,下至文武百官都沒有一個是姓宇文的,‘還政宇文’何從而來的。
“莫不是當年與曄帝打下江山,後來又發動叛亂的宇文後人?”另一人猜測道,雖說當初慕容曄下令銷燬一切有關於宇文家,還有沈氏的一切的檔案,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些世代為官的朝臣或多或少能從祖輩父輩那裡瞭解一些事情。
“聽說,曄帝與宇文滄溟乃結義兄弟,後來平定天下之後,因著沈氏族長的支援,曄帝才能當上皇帝的,宇文滄溟憤而反出宮。難道上天是在告訴我們,秦皇后不是真龍天子,宇文後人才是天命所歸。”一個面如冠玉,長相俊美的男子說道,黑眸詭詭閃爍著。
“此言甚是有理。”一位老臣捋著花白的鬍子,似模似樣地嘆道。
旁邊的人一個個紛紛點頭附議,女子執政他們本身就不滿,而且她還一上臺就誅殺大臣與皇室中人,這點更是讓他們難以接受,如今連上天都示警了,如果真讓她當了皇帝,龍陵也就離滅亡不遠了,他們可不想成為亡國奴。
“今天是朕登基之日,誰再敢說些蠱惑人心的話,斬!”她目光凌厲如刀,錦衣翻飛,字字擲地有聲,不怒而威!
成功地看到眾人緊閉雙唇,她唇角揚上諷刺,不過是一群人云亦云,在危險來臨時只求自保的懦夫,有心人只需稍稍煽動,便可倒戈的愚蠢之輩,龍陵若是靠這些人,還有何出路可言。
“當真是好大威風啊!”一道戲虐的聲音傳來,暗含著深厚的內力,雄渾有力,竟於這空曠的山地久久地迴盪著,令在場之人身子乃至心皆不自覺的一震,目光齊齊地向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空曠的山地上是整齊的訓練有素的馬蹄聲震響,上千名將士身穿鎧甲,金屬的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金光,氣勢逼人,那是精銳之師才有的雄渾之氣。
站在最前頭的人特別地引人側目,他悠閒自得地坐在一匹白得如雪的馬上,一襲紅衣,襯得相得益彰,他肌膚勝雪,一頭青絲傾瀉而下,美目流轉,剎那間風華絕代,勾唇淺笑,竟令天地間萬物失了顏色,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的五官,他的輪廓,都是那麼地完美,彷彿由上天精心打造而成,偏愛地將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
眾人震驚地看著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子,嘴巴微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五年前奪位不成,出逃在外的四皇子!想不到他竟敢在這時露面。
“慕容睿。”柳情微眯起雙眼,透著危險的氣息,語氣森然道:“亂臣賊子,竟敢自投羅網,來人,將他拿下。”
“誰人是亂臣賊子,還猶未可知。”慕容睿陰柔的臉上帶著輕佻,嘴角噙著絲絲冷笑,輕拍了一下手掌,一個老者從他身後被扔了出來。
柳情一見那老者,臉上的血色褪盡,往後不斷地倒退,整個人輕微地顫抖著。
“這人是誰?皇后怎麼很怕他的樣子?”那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問道。
“這不是李太醫嗎?”有人回答。
“李太醫不是因為無法救治皇上,獲罪,被皇后勒令告老還鄉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柳情緊張地環視了一下議論紛紛的人們,強自鎮定道:“李太醫,朕念你家有妻兒父母,不忍將你治罪,你還敢回到京城,還不速速退下。”
李太醫原本發抖的身子在聽到她的話時,僵硬了起來,猛然抬起頭,仇恨的目光瞪向柳情:“皇后,你說只要我隱瞞皇上中毒的真相,你就會放過我的家人,為何食言而肥?我的孫女才剛滿月,你太狠心了,皇后……”
李太醫哭得有多撕心裂肺,人們並不是有多關心,因為他們已經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