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反而不能進入情況其實君離塵旨在激勵貧寒士子。而太學生不用參加大比,其最大特權不在不試而官這一條,而是可以在同級別官職中選擇最適合自己位置。

絳色衣衫青年,他是北洛“米棉之倉”陳郡郡守宗鳴之子,宗熙。自幼便有“神童”之名,九歲做成《隨都賦》深為讀書人推崇,更得太傅林淳保薦進入太學讀書,後卻被宰輔君霧臣以小過逐出。君霧臣天縱奇才善取善攜,以宗熙之才,自然不至誤解其中深意,回還家中潛心讀書,直到此時方來京城應試。以他當年盛名,報出名號只得對方同樣報出名來而不見半分異樣神色,卻是宗熙首次遇到。其實宗熙在京之時風司廷年紀尚幼,內中又關係了君霧臣,對此自然是少有所知了。

藍衣卻是這次策論最有可能奪魁人物,叫做藍子枚,是從寧城到京城來應試,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將一眾太學生駁得無言以對。

這樣風雲變幻的時代但凡學人士子莫不希望透過科考登堂入室,成就一番人生。宗熙、藍子枚、林間非雖各自不同,但就青梵的識人看事的眼光看來卻皆非平庸之流。

後世總會記得他們的名字,想到這裡青梵眼中有笑意隱現,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不著痕跡的觀察幾人。

很久以後,青梵也依然記得那一天他拽著人就跑,從而逃過太學生的圍追截堵,然後在城西一家看起來毫不起眼小店大笑著飲下小店劣酒。

而這些人也與他相交一生,無論他們的立場是否相同、執政的觀點是否一致,終不負相識一場。

香雪海隨著風未嵐走過一個又一個地方,她並不特別關注青梵的訊息,青梵總會隔上三五天或者半個月就和寄信過來,雪海覺得這樣就好。

雪海站在陽光下,渾身沐浴著暖意,閉上眼睛。

…北洛大比。她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呢?

雪海有些猶豫,若是要去承安必定會和舅舅分開,別問她是怎麼知曉的,看風未嵐和她對待北洛承安京如出一轍的態度就已經清晰明瞭了,但她也想要去看看啊!

三年一度大比,原是一國盛事,重中之重。

而且那位君王必然會做些什麼的。

赫赫君家。

百餘年前開國之初,統治著北洛風氏王族便與君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君家第一代家主君非凡輔佐風氏登上大寶,建立了北洛風氏的王朝基業,並從此開始了君氏第一望族的傾朝之史。君離塵、君懷璧、君清遙、君思隱,一直到君霧臣,六代家主無一不是一人之下萬眾之上。而歷代家主本身更是極其優秀的人物,譜寫出北洛風氏王朝幾乎全部傳奇······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君家才終於逃不過功高震主風流雲散的命運。

可是,傳說中真正令君家遭蒙毀滅劫難的,卻是君離塵唯一正妻巫氏留下的星見血脈。繼承了星見血統的君家家主,揹負著成為帝王之師的必然命運。但,現在的北洛君主,胤軒帝風胥然,當初卻不是君霧臣選擇並追隨的主人。

君氏滅族,成為擎雲宮十年來最諱莫如深的話題。而外界也絕沒有人知道,君氏,留下了最後一絲血脈。

風胥然卻是清楚地知道著這一點。

但是,他卻異常溫厚地對待自己,甚至可以用寵愛有加來形容。太子太傅這個沉重頭銜確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自己,但隨後給予各種確實權力卻使得這個頭銜絕不至淪為虛職。有意地將朝政各種問題帶到清心苑,徵求柳衍意見是賓,考察自己看法是主,不過兩年時間便讓自己徹底掌握了北洛全面境況,並對朝局有了深刻了解。

在擎雲宮住得越久,對風氏王朝歷史瞭解得越深入,青梵就越是驚訝於風胥然刻意強調君家絕對地位事實。《博覽》編纂本是大膽試探,刻意去觸動胤軒帝“禁忌”、探尋君氏一族與這個風姓王朝不可割離關連;結果卻發現除滅族一節被一筆帶過外,北洛國史館歷代史官對君氏功績都做了非常詳盡著述和強調。而到景文帝一朝,對宰輔君霧臣為人行事、處理政事手段方略,更是細注詳備。

也正因為此,青梵才真正意識到,這個身體父親,是何其卓絕。

謀慮深遠,處事周密,手段靈活,進退得宜,“雄才大略”這個詞似乎是專門為他而存在,天生政治家不足以形容他超凡卓絕…君霧臣是一個天生王者!

但這樣一個人卻選擇了一條明知結局死路。

青梵無法瞭解,卻對這樣一位“生身”父親產生異常親近渴望。

在這個奇異世界呆了足足十年的自己,堅持著以為永遠也不會真正溶入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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