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滿了燈謎給大家猜,若是猜中了就會給一些小玩意兒做獎勵,都不是什麼貴重但是又很實用的東西,比如說什麼絡子,澡豆,香胰子,貴重一點的就是一直毛筆或者一小塊硯臺,從俗到雅,人人都可參與,雅容暗想操辦這個的人倒是心思細膩。
他們幾人都是抱著出遊的心態來的,再說誰也沒想去貪那些小東西,所以俱都是抱著手在岸邊看別人猜,絲毫沒有想要參與的打算。
“明易,致遠。你們怎麼來了?”
他們才站定沒多久就聽見不遠處有人說話,大家轉過頭去,看見一個穿著褐色短褐的男子朝他們走來,雅容覺得這個人她應該是見過的,卻一時間怎麼都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這人。
忽然右邊一隻手伸過來緊緊抓住雅容的手,她一驚,朝右邊看去。只見馬清雅一臉驚喜的看著對面緩緩走來的男子。恍然間她就明白了對面來的是誰,可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安慰她兩句,王明易和馬致遠就迎著走了過去。後面跟著兩人的弟弟,於是這邊就只剩下她們三個女子。
雅容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呢,馬清雅就先她一步邁了出去,雅容大驚。反手抓住她的手勸導:“清雅姐姐,你要理智淡定。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呢!”
馬清雅聞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雅容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麼?我只是想過去打個招呼。”
說完一臉無辜的掙脫雅容的手,堅毅的跟了過去。雅容忍不住扶額,這個姑娘是古代閨秀裡難得一見的驚世駭俗,鬼才相信她會知輕重呢。無奈只好看著王雅琳。
“二姐,咱們也跟著哥哥吧。”
王雅琳有些不情願。她如今正在說親,這樣拋頭露面似乎不太好吧,像剛剛那樣走在街上沒人認得出她來倒是無所謂,可是如果遇見熟人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編排閒話。再說她未來的夫婿可是上京三品大員家的嫡子,又豈是錦州這些小門小戶的子弟可比的?所以她一點和這些人認識的心思都沒有了。
像是這麼想的,不過雅琳還是點了頭跟著一起過去了,等過去了以後雅容才發現不光喬少爺在,和喬少爺在一起的是秦子揚和俞天瑞。
雙方就客氣的相互介紹然後見禮,雅容和俞天瑞已經不陌生了,就看見他對自己笑了一下,不過旁人沒有注意到,雅容也朝他笑了笑。
“你們三個怎麼也在這裡,也是來看燈謎的麼?”
馬致遠這麼一問,喬少徵就瞥了嘴,看向兩個同伴。
“還不是這兩個才子,我們約好從家裡出來要去喝酒的,哪知道他們兩竟然說喝酒沒意思,中途變了卦,然後跑到這裡來猜燈謎。”
俞天瑞和秦子揚就露出無奈的神情,喬少徵繼續道:“這也就算了,不想他們不是來猜燈謎的,而是幫著人家出燈謎,我正等著無聊,幸好你們來了,不如咱們一起去金海樓喝酒如何,那裡今日換了新的說書先生,講的是《岳飛傳》,正是精彩處。”
秦子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滿道:“你整日就知道惦記金海樓的說書,若真是喜歡何不直接請到家裡去單為你一個人說,酒樓里人多口雜的,小心你父親知道了!”
喬少徵也不示弱,迎上他的眼神,“說書自然要到酒樓才能盡興,請回家裡有什麼意思,再說我父親如何會知道?多半還不都是你告的密?哼,若是這次我還捱了父親鞭子就去你家養傷,到時候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
說罷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眾人看著他們兩互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兩人私下的關係十分要好,俞天瑞就對王明易等人道。
“別他們兩胡說,金海樓雖是酒樓,但難得的海鮮做得十分出眾,那裡的二樓全是包間,又清淨有雅緻,還能聽到樓下的說書,若是幾位不嫌棄,咱們去坐坐也可。”
馬致遠還沒說什麼,馬清雅就立刻回答:“好啊好啊,回到錦州我也很久沒聽過說書了,難得今日爹孃放了我們出來玩,哥哥,可不要浪費了機會呀。”
後半句是對著馬致遠說的,馬致遠知道在甘肅的時候妹妹也是常上街的,到了錦州確實被拘得很了,於是也沒說什麼就應了。
可是王明易卻有些遲疑,他很少帶著弟弟妹妹出行,加上雅琳又在說親,怕出什麼紕漏,不過對於俞天瑞的提議又有些心動,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俞天瑞見他這樣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卻忍著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馬致遠見狀頗有幾分瞭解他的心思,幫著勸道:“難得相遇,咱們只是去坐一坐。到時候又是在二樓雅間立面,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