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最驕傲的血魂武士。
花郎雖然還不是血魂武士,他卻已經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武士。當我把這個評價告訴他,他認真的說:
“我今生實現兩個願望就死而無憾了:一是成為傑出的血魂武士,二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雖然花郎把我排在第二位,讓我有些小小的不快,但是我很快就不計較這些了。都說男兒當有遠大的抱負,我一定會幫他實現你的兩個願望,因為他是我全部的驕傲。
花郎也聆聽了我受傷後的經歷。當我說完之後,他忽然緊緊的擁抱了我。我覺得心跳加速到了極點,血都快湧出來了,我幸福並緊張的幾乎暈厥。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馬嘶把我們驚醒——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忘記把汗血寶馬藏好,它的嘶鳴聲暴露了我們。
………【第十六章 小伽藍寺】………
汗血寶馬被尊為天馬,其智力、聽覺、嗅覺均非一般神駿可望其項背。搜尋我的人尚在一里外,這馬已經感知到了。
花郎急忙把馬放走,然後拉著我藏在西方三聖像的後面,又細心的把案上的腳印用香灰覆蓋掉。
這小伽藍寺實在是小的可憐:只有裡外三間:一個正殿,兩間偏房。這只是血魂族的一個小小的聯絡點,沒有密室可藏身。寺內一共只有六個僧人,今rì偏偏都出去做法事,只剩下一個遊方掛單的行腳僧。這行腳僧衣著打扮有些古怪,相貌也不似漢人。他一直是疊加趺坐,口誦著經文。雙目似張似合,對我們的一舉一動從始至終皆視而不見。
我希望汗血寶馬可以跑的遠遠的,把追蹤我的人引開。然而事與願違,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小小的伽藍寺就被圍住了。
我雖頑劣,但對於師父所傳授的東西,還是肯下一番苦功的。我也修習過聽音辨位術,我在佛像後聽得出來,來者有十人,移動速度很快,腳步聲卻很輕,應該都有不錯的身手。他們並沒有被跑遠的汗血寶馬誤導方向,而是準確無誤的找到寶馬第一次嘶鳴的地方;就憑這點,可以看出這是一批擅長追蹤的老手。
花郎的修為更勝於我,他用口型直接告訴我說是六扇門的人。我用堅定和無畏的眼神告訴花郎:無論是誰都別想拆散我們,就算死也無法讓我再離開你。
六扇門的十個人,四人封住了前後門,剩下的六人一起闖了進來。他們一眼先看到的是那個行腳僧。
“我們是京城六扇門的,玉家大小姐在哪裡?”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傲慢的問道。
那行腳僧並不回答,卻也停止了唸經。
“死賊禿兒,耽誤了大爺的公幹,要你腦袋!”另一個聲音惡罵道。
那行腳僧忽然氣憤的嚷了一句什麼。
花郎用口型對我說:他在罵人。
六扇門的人雖然聽不懂行腳僧喊什麼,看他氣憤的樣子也猜得出不是什麼好話。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喊了一聲:“鎖起來!”。鐵鏈帶著風聲掃了過去,卻掃了一個空。
花郎和我對視一笑:看來這個怪僧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招未得手,六扇門的人也知道遇到了硬點子,一聲唿哨,守在外面的四人也衝了進來。十個人將行腳僧合圍在中間。
六扇門的人最喜歡帶兩樣東西:鐵尺和鐵鏈——鐵尺打人,鐵鏈鎖人。聽兵器破空的聲音,這京城來的也不能免俗。
但一出手,就顯出不同:十把鐵尺配合的嚴絲合縫,又變化多端,運用之妙像是一人長了十臂。這竟然是一個鐵尺陣法,把十人的合力提升了數倍。
我們不禁為行腳僧擔心,就聽聲音,這個陣法也不輸於著名的武當劍陣。奇怪的是,我們只聽到了十個人身形運動,兵刃破空的聲音。那個行腳僧好像融化在空氣中,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我真想忍不住探頭看看,行腳僧是不是憑空消失了?
在我們的聽覺裡:鐵尺陣法一直在對著空氣施展,並沒有擊中任何東西,卻運轉的越來越快;鐵尺也發出了嗡嗡的低鳴聲,我知道那是內力激發造成的震動。
很快我們就真正的領教到這鐵尺陣法的致命威力。
嗡嗡聲越來越大,開始還可以忍受,後來強到幾乎要把頭腦震裂,任我們拼命塞住耳朵都無濟於事。我長大嘴巴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鼻孔也開始有血流了出來。
花郎忽然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緊緊的把我抱在他的懷裡,用手臂圍住我遮擋耳朵的雙手。我想掙扎,卻無力動一動,好像全身都將被這個嗡嗡聲震碎。
突然一聲清脆的金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