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花郎哥講完,我驚得嘴巴都忘了合起來。
花郎說:
“本來我也對這世上是否真有藥人存在,持懷疑態度。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所有的特徵都和我所學關於藥人的知識相吻合。她被人常年藏在不見天rì的密室裡,一定是為了最後能夠蛻下一張完整的皮。”
我看著眼前這個詭異又可憐的藥人,心想聖雪域的邪術真是恐怖之極!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眼中如同草木一般。或許,他們把自己都不當做人看。難怪花生大哥要遁入空門,他一定擔心早晚也會走火入魔。
我平定了一下心情,又生出很多疑問,我問花郎:
“按你的說法,這藥人既然沒有神智,為何會說話?而且,她既然是聖雪域的藥師製造的,應該在聖雪域才對;怎麼會藏在喬五爺家的密室裡?何況,你們也曾在密室待過,為什麼沒有一個發現這個藥人呢?”
花郎說:
“關於藥人的種種,我也所知甚少。還有你的疑問,我也猜不到答案。這事情太過離奇,要不是大白天朗朗乾坤,我真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我又問: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把她放回去嗎?”
花郎說:
“她雖然沒有心智,但也是一條人命;還是先把她放回密室,對她來說那裡是最安全的。”
我問:
“可是我們怎麼把她弄回去呢?我總覺得她很嬌嫩,一碰就破。”
花郎想了想說:
“開始我往密室內喊話,她沒有動靜,說明她對聲音是沒有反應的。後來,我點燃火摺子,她馬上就出來了,說明她是趨光的;或者說她受體內大金蟬的控制,大金蟬是趨光的。”
我明白了花郎的意思,他想用光把藥人引回密室。
花郎點燃火摺子,那藥人果然有了反應;但並沒有靠過來。也許藥人在密室rì久,她的眼睛早已不適應光線了;她對光的敏感,只是因為體內大金蟬蠱蟲在作祟。
我上前幫花郎去關石門,忽然看見石門向密室的那一面上刻畫的線條和圓點。
我停住了,對花郎說:
“不對!”
花郎問:
“哪裡不對?”
我說:
“這不是密室——不是我之前待過的密室。”
花郎問:
“你怎麼確定是不是?”
我說:
“看石門背面的圖案——密室的石門背面畫的是一條曲線,上下排列的圓點和這裡也不相同。”
花郎一看那圖案,說道:
“這是從裡面開啟石門的機關,是一種很高階的推演術。這石門有兩種開啟方法,從外面需要誦經和銅磬聲的共鳴,震動機關開啟石門;從內就是按照一定順序按動圓點,開啟機關。”
我說道:
“我在密室亂跑亂撞的時候,也遇到了石門,上面也是類似的圖案。我還亂按了半天,所以記得很清楚,那絕不是這個圖案;不信,我可以畫給你看。”
花郎知道我所言不虛,又仔細看了眼石門上的圖案,默記在心。然後,把從鹿皮囊中掏出一小塊易燃的幹松木,點燃後扔到石門內。
那“皮仙”呼的一下,就追了進入。
我們快速把石門關閉,石門內機關咔咔響動了一陣,那面嵌著佛龕的牆壁也自動歸位。
佛堂還是那麼寧靜,外面陽光依舊燦爛,我彷佛剛剛經歷了一個離奇的夢境。
我看著花郎,他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咬了咬手指頭,很痛,是真的。
這佛堂後是一個地下密室,密室裡面有一個藥人中的極品——一個可憐的女子變成的“皮仙”。
………【第三十八章 兩間密室】………
出了佛堂,花郎讓我等他一下,自己縱身跳出了後院。
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又跳了回來。
不等我發問,花郎說道:
“我到外面看了一下,緊挨著後院是一片菜地,我用定穴術探測了一下——菜地向下深兩丈是個空穴。還有,這佛堂的後牆被加厚過,足足加厚了一丈。”
我說道:
“那密室是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