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我們回家。”

陳小引這一晚,還是去了大帥府,以他海天幫第一殺手的能耐,再加上大帥府並沒有防備,躲過哨崗輕而易舉,悄悄摸進了蕭佑城的房間。

時值午夜,蕭佑城卻還沒睡,坐在窗前,屋裡沒有開燈,只他指尖一根菸,燃著微弱的火星。

陳小引進屋,蕭佑城是察覺的,當槍口抵上額頭時,沒有絲毫的驚詫,仍是徐徐吸一口煙。陳小引的聲音,在黑暗裡,特別沉悶,“取消明天的訂婚禮。”

蕭佑城似乎笑了一聲,聽不出是嘲諷還是悲切,聲音卻輕得飄渺,“不可能。”

陳小引眯了眼,狠狠咬牙,“啪”地一聲扣動扳機,將槍口重重摁下去,他真想一槍蹦了他!真想!縱然他權勢滔天,他不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是不能,黎黎捨不得,他知道,這小子這樣傷她,她依舊捨不得。

胸口無盡的煩悶無處發洩,陳小引一手揪起蕭佑城的衣領,另一手變掌為拳狠狠擊上他的臉!蕭佑城不躲不避,接下這一拳,悶悶哼了一聲,一擊過後,陳小引再難抑制衝動,鐵拳暴風雨一般落下,蕭佑城並不反擊,任由他發洩,哼都不哼。

蕭佑城到底被打得撐不住身體,往後踉蹌了幾步,一個不小心,將椅子踢到,警衛員在門外小聲探問:“少帥?”

“沒事。”

警衛員退了下去,陳小引也累了,停下攻勢,粗聲地喘氣,蕭佑城將身體倚靠在窗臺,問:“她還好嗎?”

陳小引沒好氣,“不關你的事。”

頓了一會兒,蕭佑城又問:“幾時走?”

陳小引依舊嗤道:“不關你的事。”

蕭佑城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下去,“天氣雖然熱,她病剛好,出門時還是勸她多加件衣裳,她若是不肯聽就哄哄,這種小事,哄了她會聽;在車上也不要開窗,別再著了涼,她雖然看起來堅強,其實是害怕生病的,打針吃藥都害怕;我知道她正把海天幫交接給你,雖然現在不需要了,我仍希望你能接過這個擔子;她喜歡睡懶覺,早上經常不吃飯,請提醒伯母看著她;她愛喝苦咖啡,總喝對身體不好,偷偷在杯子里加塊糖,她是不會倒掉的。”

清清喉嚨,吐出一口血水,蕭佑城繼續道:“她討厭煙味,雖然不會講出來,在她面前不要抽菸;她酒量並不好,喝多了還喜歡說話,那些大佬們的應酬,別讓她去;她喜歡收集唱片,送她這個她會高興;她喜歡在傍晚的時候彈鋼琴;養動物喜歡貓;養植物喜歡仙人掌;吃飯時儘量不要與她講話,睡覺時不要擾她。。。。。。”

“夠了!”陳小引終於低吼出聲,打斷蕭佑城彷彿無盡的交代,“我與她相識十八年,與她一同長大,對於她的事情,知道得比你清楚!”

蕭佑城恍然般“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房間裡突然沉寂下來,銀色月光穿過窗,籠在他身上,像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肅冷,又孤寂。

隔了許久,蕭佑城方道:“你也好,容庭軒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人也好。。。。。。”深深吸一口氣,咳嗽幾聲,又吐出一口血水,“最重要的是,要寵她,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不管她是對是錯,要寵她,哄她,要讓她開心,讓她高興。。。。。。”他的聲音有些哽,低下頭,身體在微微地抖,雖然只有朦朧的月光,陳小引清楚地看見,他在抖。。。。。。下面的話,他終究沒能說出口。

第二天中午的火車,草草在旅館吃了點東西,兩人都沒什麼行李,本想叫一輛黃包車,出了旅館才發現,容庭軒親自開了車在等。容庭軒在北平還有事,並不與他們一起回上海,只是送到了車站。

代黎今日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一件淺粉色襯衣,還罩了件白色外套,襯得面容也嬌嫩,她其實並不想穿外套,只是出門時,陳小引堅持讓她多穿點。

今天是蕭佑城與薛飛瑤訂婚的日子,此刻,他卻坐在車子裡,隱在月臺的一處拐角,偷偷看著他的愛人,看著她上車,找到位置坐下,想拉開窗,卻被對面的男人阻止,於是將額頭抵靠在窗邊,似乎想睡覺。

他貪婪地看著,雖然看得並不清楚,只模糊一個影。。。。。。漸漸地,思緒就回到了四天前那個晚上。。。。。。

他去翡翠園給她買千層糕,卻被告之點心師傅因為老家裡死了娘,回鄉下奔喪去了,他即時就想到去天津的分店給她買,車子沒開出多久,被路口的哨崗攔了下來,他的車子哨崗是認識的,說是出了大事,大帥讓他回府。

回了大帥府他才知道,果然是出了大事!日本人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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