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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翁安穩的在包間裡頭吃著自己的早食,不過一會子,就有敲門聲響起。
周阿翁身邊的老僕上前開了門,就見一約莫十三四歲上的少年郎走了進來。
這少年郎雖然穿著簡樸,還打著補丁,但衣裳乾淨,眉目清明,瞧著就是個好樣兒的。
少年郎在離著桌子三步遠處站定,他對著周阿翁行了一禮,見周阿翁向他看來,這才微微躬身低頭開口道:“東家,我在外頭仔細瞧了,那穿著官袍的郎官們已是從側門進去了。
東家特意叮囑我看的那女醫官也是一道兒進去了的。
側門專門給醫師走的道兒現下約莫排了得有七八十人了。
東家放心,阿貴今兒個不到五更天就去排隊,我上來前剛去看了,阿貴排在第八位上,前頭第一個排的是張記綢緞鋪家的夥計,第二個是劉記......”
像周阿翁這般有心眼的人自然是有的,現下那崇文館門外排得隊已然都到了街尾去了。
唐家十幾口人一到這條街面上,看到這嗚嗚嚷嚷的滿哪兒都是人的時候,唐明星不禁感嘆:“我還以為咱們是來得早的呢。
瞧瞧,瞧瞧這隊伍都排到街尾去了,這人可真多啊。”
“幸好,幸好咱們是醫師,能從那側門進。
若是和這些人一起排隊,怕不是夜裡不要睡了,直接就地排著了的。”
唐家人和陳雁芙他們一行十幾人足足擠了一刻多鐘的功夫,才從排隊的人群擠出來往崇文館的側門去。
得虧太醫署規劃的好,這側門雖然沒正門大,但也不算小了。
昨兒個只安排了一個侍者並四個兵士守門查驗,今兒個唐家人排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到了近前才發現,這是分了兩個查驗點,由兩個侍者八個兵士守門查驗的。
幾人剛查驗好,陳雁芙和唐明月說了兩句話,對著唐明光他們點點頭後,就疾步往內館後頭的偏殿去了。
陳雁芙剛一進去,就有侍者過來引著她過去找李三娘。
“阿芙姐姐來得正好,快幫我瞧瞧這流程,可有需要改的地方?”
忙碌的時間總是流逝的最快的,在偏殿這邊一項項的比對著今日這醫師交流會的安排的李三娘,聽著前頭那內館大殿裡越來越大的聲響,心裡難免就緊張了起來。
陳雁芙看著李三娘那緊皺的眉頭,不由得伸手想要去撫平。
“三娘子今日何必憂心?
咱們婦產堂的展示少說也得兩天後才能上臺去,今日該是針灸科的事,我看寧醫正特特把江家五郎請了過來,想必是做了萬全準備的了。”
李三娘嘆了一口氣:“唉,萬事開頭難,若是今兒個這個頭沒開好,等輪到咱們婦產堂上臺,哪裡又能好了?
我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給這些各地名家醫師瞧瞧女醫的厲害,想著讓他們回家去了,也能放手自家女娘出來做事呢。”
陳雁芙自是明白李三娘的意思,她再次伸出手拉起了李三娘的手腕子,溫柔的看著她輕聲細語道:“三娘,三娘聽我一言,莫要憂愁,你昨兒個說得那話,可是引得人好生遐想,他們啊,個個都對你的出場充滿了期待。
就像你之前說得,有爭議才能引人注意,才能讓人記住,才能達到咱們的目的不是?
我家明月,還有從老家的兄長們可是個個都對你昨日之言很是上心的,你就放心吧。”
不論李三娘再是如何擔憂,這到了時間點,該敲的鑼鼓也是得敲響的了。
自然還是王署正先上臺講了話,然後隆重介紹了高宗時任職太醫署署正最長時間的江醫師的孫子江家五郎江行,最後才請了江行上臺來。
江行的名頭自然是趕不及其祖在世的時候,畢竟江署正當時可是為高宗扎過腦袋的,最後還好生從太醫署卸職歸家的。
要知道,宮裡給人治病,治好了是應該的,治不好輕則罰俸貶職,重則可是要丟命的來。
江署正當時不僅僅是坐到署正一職,還因為一手卓越的金針術很得高宗屬意,是高宗時任職太醫署署正最長的人。
而這江五郎乃是江署正的第五個孫輩,也是江家繼承江署正金針術最為厲害的一人。
王署正也是廢了不小的力氣才請了江五郎來參加這醫師交流會,讓其登臺演示的了。
上了高臺的江五郎對著眾人行禮之後就站定了,倒是跟著一起上臺的寧醫正站在一旁高聲道:“諸位,想必諸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