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好好,你沒吃味,是我在吃味行了吧?”傅翼失笑的順著她的說道,隨即又在她耳邊低聲道:“霜兒,我只是沒料到你如此在乎我,連男人的味你也吃,看來你的佔有慾,真是男女不分。”
“傅翼。”即使如此,被傅翼調侃出來,殷臥雪還是有些無地自容。
“絕是我的摯友,相交了十餘載,他為了十多年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的一碗飯之恩,就對那小女孩念念不忘,而且還找了她十多年,至今未放棄,這兩個月他又是敗興而歸,在我這裡找慰藉,霜兒,不是你想的那般,我的性向你還不清楚嗎?我的心你難道還不瞭解嗎?”傅翼握住殷臥雪的手,貼在自己心口上。“是否我要將心挖出來,血淋淋的擺在你面前,你才看得清嗎?”
殷臥雪愣住了,不是因傅翼那深情而有些報怨的話,而是他前面的話,五歲?一碗飯之恩?難道。。。。。。
殷臥雪猛然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可是,夜星跟傅翼不也是如此巧合嗎?
“霜兒,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認識那個對他有一碗飯之恩的小女孩。”傅翼大手一緊,眼神裡帶著犀銳的寒光,一個答案在腦海裡呼之欲出,甚至有些害怕,若真是她,傅翼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莫明其妙,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殷臥雪推開傅翼,轉身就走,心情也不在難受,直少老天沒讓她重蹈覆轍。
“真不是你?”傅翼追上去,緊迫的追問。
殷臥雪停下腳步,望著傅翼,用手指在他胸膛上戳著。“別說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就算沒有,以前的我,你還不瞭解嗎?落井下石的事才會為之,雪中送炭想都別想,一碗飯之恩,餵狗還差不多。”
傅翼低眸看著在他身上放肆的殷臥雪,她那根手指戳得還真狠,衣衫都快被她戳破了。長臂一伸,將她摟抱在懷中。“我只是瞎猜,你身上沒有那些特徵,所以我敢肯定,不是你。”
殷臥雪沒說話,靜靜的靠在他懷中,臉貼在他胸膛,傾聽著那強有勁的心跳聲。看來,不能亂施恩,明明只是舉手之勞的事,別人卻牢記於心,若傅翼今日不提起,她都快忘了那件事,殷臥雪閉上雙眸,回想著小時候,自己還對誰施過恩。
轉眼間到了傅翼生辰前夕,宮闈內處處張燈結綵,宮女太監都在為宴會忙碌,傅翼二十八歲生辰,沒有大肆宣揚,也就沒有各國使者祝賀,文武百官卻計算在內,雖不張揚,排場卻要。
佛堂卻另類,沒有喜慶的紅,有得只是白花高掛,白布飄揚,冥紙飛舞飄落,滿是死寂的哀傷。
月朧見傅翼走進佛堂,灑著冥紙的手一頓,側目看著依舊敲著木魚的皇太后。
“月朧,你先退下。”傅翼不想讓月朧為難,將她屏退開。
“是。”月朧感激的看了傅翼一眼,放下冥紙,起身退出。
“有時候,朕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您所生。”傅翼彎腰撿起地上的冥紙,拿在手中把玩著。
“明日是你的生辰,同樣也是他們的祭日,傅氏直屬子孫,上百條人命,全喪於你手,哀家不為他們。。。。。。”
“夠了。”傅翼冰冷的截斷皇太后的話。“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上百條人命裡,讓您真正在乎的有幾人?嗯?”
皇太后敲木魚的手一頓,接著又繼續。“真也罷,假也罷,他們都死在你手中,是無可厚非的實事。”
傅翼臉色陰寒,凌厲的目光直射皇太后,冷漠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可能再活過來,縱使活過來,朕也能再讓他們下一次黃泉,就算您心裡存怨恨,卻永遠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您只能認命的接受。”
皇太后,冷哼一聲,緊閉著唇,重重的敲著木魚。
良久,傅翼陡然轉身,鳳眸裡迸射出冰刀般的寒意。“劉圖。”
“奴才在。”聽到傅翼叫自己,劉圖立刻推門而進。
“命人將這裡所有不該有的東西,通通給朕拆掉,若有一處露掉,當斬不饒。”冰冷的語氣,霸道而駭人,傅翼隨手抓住一條白布,手一揮,嘶的一聲,白布條從中撕開。
劉圖一愣,這幾年來,帝君生辰那天,這佛堂就變成祭堂,帝君從來沒過問,然而這次卻反常。
“沒聽見嗎?”傅翼瞳仁猛然暗沉,眼裡的光芒多了幾分沉暗的陰霾,威懾十足。
“是。”劉圖立刻回神,領命。
“誰敢。”皇太后冷聲低叱,重重的將木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