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見仁見智的事,但您這樣肯為病人著想的郎中,自然是越多越好。”
葉謙淡淡笑了一下:“四公子言重了。”便也在桌邊坐下來,與他攀談了一會兒。
葉連翹在旁同姜掌櫃和曹師傅笑嘻嘻說了兩句話,見這鋪子裡暫且沒自己什麼事兒,就跑去後頭給秦氏打下手,捎帶著同孫嬸子閒聊說笑,一邊往灶膛裡添柴,一邊四下裡望了望,回身對捧著一碟子魚糕,正專心致志往嘴裡塞的小丁香道:“哥呢?怎麼不見他人影?”
小丁香口中塞滿了食物,別說回答她的話了,壓根兒連張嘴都困難,梗著脖子,好容易將東西全都吞嚥下去,給噎得小臉兒都皺成一團了,抱起茶碗來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這才道:“頭先兒瞧著他往後門去,總有一頓飯的工夫了,也不知道他在做啥。”
老爹的醫館開張頭一天,他就敢明目張膽地偷懶?!
葉連翹在心裡哼了一聲,調頭就往後門的方向走,正要伸手拽開門,冷不丁聽見一陣說話聲。
這鋪子的後門外,是一條小巷弄,平日裡挺安靜的,葉謙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覺得若有病人在醫館中暫且休息,也能得個清靜,這才痛痛快快地將鋪子賃了下來,這會子會是誰在那兒咭咭噥噥?
她想了想,便將耳朵貼上門板,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可惜外頭的人將說話聲壓得極低,她使勁渾身解數,也只聽見“好歹你得進去跟我爹道個賀”這一句。
聽那嗓音,自是葉冬葵無疑。
葉連翹更是疑惑,索性一把將門給拉開了,踏出門檻,就見葉冬葵和衛策兩個立在牆根下說話,兩人身後五六步的地方,還有宋捕快等人,在那兒抱著胳膊優哉遊哉地等著,彷彿對他們的談話全無興趣。
聽見門響,幾個人都轉過頭來,葉冬葵嘴裡便忍不住“欸”了一聲。
“你倆幹嘛呢?”
葉連翹先含笑同宋捕快幾個打了招呼,然後便把葉冬葵和衛策兩人從頭看到腳:“我怎麼覺得你們有點鬼鬼祟祟?”
聽見這話,衛策只挑了挑眉,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葉冬葵卻是當即有點耳根子發燙,揚聲道:“胡說,什麼鬼鬼祟祟!衛策哥曉得咱爹今天醫館開張,特意過來瞧瞧,可他現下有正事要做,怕是沒工夫進門去和爹見面,便叫了我出來問問情況。”
這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可好端端的,你幹嘛臉紅?心裡有鬼啊!
葉連翹朝他臉上又死盯一眼,轉而望向衛策:“衛策哥,你若有正事就儘管去忙,道賀什麼的,說到底是門面功夫,我爹不在意這個。他曉得你有心就行了。不過,衛大娘一大早便來了,這會子還同我家秦姨在一塊兒呢。你不去同她打聲招呼嗎?”
衛策微微抬了抬下巴,唇角動了動:“不去了。我娘曉得我這兩日忙。”
“哦。”
葉連翹混沒在意,聽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又對葉冬葵道:“蘇四公子和姜掌櫃、曹師傅他們來了,還送來了兩盆花,挺好看的。你之前便與他們相識,又是咱家的男人,不該幫著爹去照應一下嗎?”
“啊。我這就去。”葉冬葵趕忙答應了,轉身對衛策道,“衛策哥,那我就先……”
誰料這時候,那黑麵神卻又轉了念頭。
他的眉頭忽然很輕微地皺了一下,彷彿垂頭思忖了片刻,然後驀地抬眼:“我有點渴。”
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特地說給葉連翹聽。
葉連翹聞言便是一怔,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道:“那……你要進去喝杯茶嗎?”
“……也好。”衛策琢磨了一下。也便點點頭,抬腳就要往門裡走。
這下子,他身後的宋捕快可有點急了。
“衛都頭。咱不是……”他一把拽住衛策的胳膊,衝葉連翹笑笑,皺眉壓低喉嚨道,“咱還得趕緊回去給縣太爺覆命,耽擱久了怕是……”
“今日這檔子事,原本得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提早完成,是咱們的能耐。”
衛策回頭道:“是你說的,上吊也得喘口氣。我現在渴了,喉嚨裡直冒煙。難道連喝口水的時間都不給?讓他等上一陣,也沒甚大不了。”
“那……”
宋捕快年紀大。老成些,考慮得也多,聞言便遲疑地道:“也是,你們家素來與葉郎中一家交好,今日葉郎中醫館開張,你不去道聲賀,的確有些說不過去。那要不……你就進去坐一會兒,我領著幾個小的先回衙門?”
這樣做,原本很合理,不成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