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找人給你撐腰?需知你背後,最硬氣的那個就是我,你能指望誰,葉冬葵嗎?”
“呸!”
葉連翹啐他一口:“我哥是怕你,可他更看不得我受氣,要知道你待我不好,豁出命去他也跟你拼過!再說,我也不用他動手,我不跟你過……”
“再瞎說,我就揍你。”
衛策眼睛裡泛出一點寒意:“我問了你好幾次,你偏是不肯好好說,那茅香是何物你也不告訴我,還得讓我回衙門來打發人給我找藥書看。你平日裡不是這樣是非不分,今日怎麼……”
他說到這裡,陡然明白了,心中一軟,便再說不出重話來,自桌上拿起一樣物事,遞到葉連翹跟前:“你說我手上有茅香味,現在你聞聞,是不是這種味道?”
那是一塊絹帕,一望而知是女子之物,素白的底兒,只在角落中繡了一雙交頸鴛鴦。
葉連翹腦子裡蹦出來的頭個念頭便是:他孃的還有定情物!然而她終究不是個蠢的,略微覺出些味來,也不忙著跟衛策掰扯,伸手接過帕子一聞,梗著脖子道:“是……是又如何?”
“所以我就說你是胡鬧。”
衛策鬆了一口氣:“這絹帕是下午從失竊的金鋪帶回來的證物,已盤問過,不是鋪子上任何人所有,十之七八是賊人匆忙中遺落,我碰過這帕子,自然手上就沾染了這氣味。你說你是不是冤枉了我?”
葉連翹的眼睛霍地睜大了,顧不得別的:“你……說真的?”
“你不信,明日再跟別的捕快打聽去。”
衛策搖搖頭:“你從何處、誰身上聞見了這味道,還不告訴我?”(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四話 歪打
捕快房裡悶熱而沉靜,油燈燒得嗶啵作響,冷不丁有隻飛蛾撞上去,啪地一聲,燈火便是一閃。
葉連翹頗有點訕訕的,在心裡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
誤會嘛,倒是沒什麼,說清楚了也就罷了,可關鍵是丟人呀!
頓了頓,她衝衛策擠出個笑容來,將桌上那塊絹帕飛快地一抽,送到鼻間仔細嗅了嗅。
的確是那股子氣味不假,這帕子上用的薰香,當中必定也摻了茅香,只是細聞之下,與王雲慧身上的味道又略有不同,想來,多半是其他的香料配方有出入。
“還不說話?”
衛策拿手指頭在桌上輕敲了兩下。
傍晚在家時,葉連翹不問青紅皂白與他置氣,那時候,他心裡確實很惱火,只覺她不可理喻。然而他終歸不是小心眼的人,既說明白了此乃誤會一場,便沒必要再揪著不放,曉得葉連翹眼下心裡正彆扭,便嘆口氣,伸手在她腰上揉了揉算是安撫:“這是正事,你可莫要再蠍蠍螫螫的了。”
……對、對呀!
葉連翹有如醍醐灌頂,膽氣兒立時就壯了。
她今天胡鬧一場,可不是沒有正面作用的!他們這些個捕快,現在不正為了那連番的偷盜案而頭疼嗎?保不齊她就給他們提供了指導方向,引領他們向著正確的大路昂首邁進呢!
想到這兒,她的臉色立刻有所緩和,嘴角也彎了起來:“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你先謝謝我。”
“我還謝你?!”
衛策簡直哭笑不得:“你瞧瞧你今日辦的這事。我竟從來不知你腦子一發懵,就會如此不講理,氣得我晚飯也沒吃,你道歉的話沒一句,還叫我謝謝你?趕緊說。否則我把你……”
原本想說“就地正法”來著,考慮到此時此地,難度委實大了些,唯有把話吞回去,虎起臉來嚇唬她:“快說!”
“我在王捕頭他妹子的身上,聞見過這種味道。”
葉連翹吐了吐舌頭。不再賣關子,一五一十將昨日與那一群婦人相見之事與他說了一遍。
“也怪不得我呀!”
她皺著眉,委委屈屈道:“冷不丁一聞,你手上的那股子氣味,與王捕頭妹子身上的。簡直如出一轍,偏生你與那王捕頭又成天在一塊兒辦差事,保不齊與他妹子也相識,你叫我怎能不多想?我又不知你摸過這帕子,也怪不得我吧……”
“你的意思是說,王捕頭他妹子用的香袋裡,也新增了這種叫茅香的東西?”
衛策擰起眉頭,沉吟著道。
“嗯。這種味道很有特點,我不會弄錯。”
葉連翹肯定地點點頭,腦子裡忽然冒出某種可能。倏然睜大了眼:“你該不會是懷疑……”
“可能性很小,但沒弄清楚之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