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上它你會看的更清楚一些。”她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鏡片大小的東西,三轉兩折,東西擴充套件成一幅墨鏡,她又在兩枚鏡片中間一扭,將其拆成了兩半,各有一個鏡片、一支鏡架,她把左眼的遞給了鄧浩然。“這是高畫質的紅外線眼鏡,辨識度超高的。”
於是,兩個人各戴著半副眼鏡,蹲下來用後背遮住周圍路燈射來的光線,仔細觀察地面,一步一步地移動著。
“的確清晰很多,儘管參雜了各種不同的印跡……我想我找到了!裝皮茜用的箱子的輪印,感覺兩行輪印間的距離是差不多符合的,若是把它們連起來,就可以大致確定兇手來時的路線。”鄧浩然面露喜色,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可這又有什麼用呢?那個箱子本來就已經在我們手上,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箱子,到處都有賣的。我們也曾試圖從箱子上去找關於兇手的線索,但顯然狡猾的兇手當時戴著手套,法證方面一無所獲。”
“那麼滑板的輪印和箱子的輪印又有什麼區別?”她循循善誘地問。
“滑板的輪子窄,印跡新嘛!”他不假思索地答。
“只有這些嗎?”
“咦,箱子的輪印連起來的路線竟然好像跟滑板的是對稱的!這說明什麼?而且兩組輪印拼起來很像一個狹長的‘h’字母,只不過橫線不在正中,上下不對稱,一半長,一半短。”
“這又是為什麼?”
“‘h’字母的橫線處就是我換手的地方,所以左手拉的部分距離短,後面用右手拉的部分距離長。”
“原因呢?”
“我習慣用右手嘛!”
“所以……”
“噢!所以兇手是個左撇子!”鄧浩然大悟道,恍如隔世。
“這就是我之前說兇手不是大霍或武筆的原因,你應該還記得,當時兩個人發生口角時,大霍揮起的是右拳,而武筆抓起椅子的手也是右手。”
“一個左撇子的骨科大夫!”他抬起頭看著她,說,“希望能從明天早上上帝給我的資料中把他給翻出來。”
“現線上索還不止這些。”
“快說!”
“當人拉著箱子往前走時,無論用左手還是右手,腳印總在輪印的側前方,而且一前一後兩個腳印會極其規律地變化,也就是說,可以和輪印發生對應關係的那組腳印,就是兇手的腳印。”
鄧浩然豎著耳朵在聽,目光又聚焦到塑膠的地面上。他似乎在箱子輪印的側前方,發現了那組變化非常規律的腳印,但所有腳印又幾乎都是殘缺不全、支離破碎的。“恐怕法證人員也根本沒法取到一個完整的腳印。”
“恐怕是這樣的,但我們現在至少還可以基本判斷出腳印的大小和臨近兩個腳印之間的距離。”她說著摘下自己左腕上的手鍊遞給了他。“它的長度剛好是12公分。”
“那麼腳印就大約長24公分。”他接連測量了幾個腳印,得出了結論。
“算起來,一般人身高是腳長的7倍,那麼兇手的身高應該是1米68左右——看來是個矮個子,如果兇手是個男人的話。”
“嗯,前後兩個腳印之間的距離,代表著步距,也要比一般男人的短。”鄧浩然說著一下子回想起了高士林的樣子,他身材高大而魁梧,好像骨科醫生都應該是他那樣的體型。“左撇子,矮個子,骨科醫生,手術一流,這個怪胎的全貌就快被我們給拼出來了。”
“當然,如果兇手只是一個人的話!”
說著說著,兩個人不覺間已走回到小區門口。這時龍熙蕊再次蹲到了滑板上,這一次,她用左手抓起了他的右手。
“我想案情需要再次重演一遍。開始吧,兇手。”
於是鄧浩然用右手拉著她走起來,為了更加bi真入戲,他特意躬起了腰,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1米68。“我是個左撇子,卻用右手拉著箱子,那我的左手在幹什麼?”他邊走邊說。
“那段我們曾經認為‘消失的影像’可能就與兇手的左手有關。”
“走了幾步,我終於換回了自己慣用的左手。”
“而這時,監控已經錄不到任何影像了。”
“真相也許就是這樣。讓我們等待明天去聆聽‘上帝’的福音吧!”他說著滿臉興奮地看著她,“你知道嗎,儘管在現代的刑偵技術體系中,日新月異的法證技術正逐漸取代以往的邏輯推理、歸納演繹,但無論怎樣,再高新的科技還是需要一個睿智精明的頭腦來主導和支配。你今天讓我更加堅信了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