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起案頭的一尊玉佛摩挲著。
陳巖真怕他會突然砸過來,嚇得縮了縮脖子。
“生父不詳?難道這不奇怪嗎?為什麼沒有繼續查?”
“周副總,事情是這樣的,我已經查遍了派出所、學校所有能夠查閱的資料,上面,上面……陳巖話說了一半,急忙打住,因為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惹老闆不悅。
“說”
周厲軒手上停了下來,直直地盯著他,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度讓陳巖再無半點遲疑:“父親這一欄都是空白!”
“空白?”
周厲軒脫口而出。
陳巖拿手掌抹了一把額頭,穩了穩神兒,才繼續小聲地說道:“是的,當時我也覺得奇怪,對這一點著重關注,但是一點資訊都查不到,如果不是因為別的,我想,那就是故意隱匿。”
“那件事呢?”周厲軒瞥見陳巖的侷促不安,手中的玉石停止了轉動,語氣,也比剛才緩和了些。
“那件事已經有結果了。”陳岩心裡總算輕鬆了些,他很瞭解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比自己小上近十歲,但是城府極深,喜怒從不輕言於色。不過,自己跟隨多年,倒是能夠從他的一些小習慣看出些他的心理變化。
“這次特意前往香港,把玉佩的圖案給了大師看,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當年他親手雕刻的玉佩,還說,玉佩有兩個,是一對,是取之同一塊極好的羊脂玉,那是他這輩子最成功的作品。”
聽到關門的聲音,周厲軒才從窗邊走過來坐下,他雙手扶額,用大拇指按揉了一會太陽穴,聽到那樣契合的結果,剛才太陽穴不知怎地,莫名的針刺般疼痛了起來,幸好多年的素養在那兒,才沒有當著陳巖的面表露。
如果陳巖說的都屬實的話,那麼,她到底是誰?
☆、36她是溫靜姝,我的,未婚妻
一天無事,快到下班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丁香看著眼前這位美女,一時忘記了招呼。
長長的黑髮,柔順的披在肩部,面板吹彈可破,白瓷一般在日光燈下散發著光芒,一襲當季最流行的白色公主裙把她小巧玲瓏的身材襯托的亦如不沾染塵世的仙女一般,那雙黝黑的大眼睛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你是新來的?
“恩”丁香在她面前有些自慚形穢,不覺低下了頭。
女人可能都這樣,尤其是像丁香這般的女漢子,如果把她丟在一群大老爺們中間,也許她不會有絲毫的自卑,但是在眼前這般舉手抬足盡顯優雅的淑女面前,她就輸了陣勢,彷彿往日那些插科打諢登不上大雅之堂,會褻瀆到“優雅”這兩個字。
“吱呀”很輕的開門聲響了起來,兩人都齊齊看向門口。
周厲軒從裡面走了出來,方才文靜的小公主,此刻像只小鳥一般飛奔過去,周厲軒瞥了一眼丁香,似乎停滯了幾秒,這才伸手攔住,那個小公主才沒有因為衝力過大跌在地上。
丁香不好意思再看,紅著臉轉向了一邊。
“軒哥哥,說好你來機場接我的啊,你怎麼沒來啊?說話不算數,我要你今天晚上請我吃大餐。”那位少女偎依在周厲軒的懷中,揚起小臉不滿地朝他撒嬌。
許是當著丁香的面,周厲軒不好意思多說,但也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好好,靜姝的話,我敢不聽麼?”
“軒哥哥,你真好。”
她就是周厲軒傳說中的未婚妻啊,丁香心裡小聲的嘀咕了一下,真是珠聯璧合,郎才女貌啊,不知怎地,看著眼前卿卿我我的兩個人,丁香覺得有些刺目的緊。
“那快走吧。”周厲軒淡淡的笑了笑,那發自內心的笑容看在丁香眼中,有著炫目的光彩,她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睛。
靜姝滿意的“嗯”了一聲,從他身上撤離,璇兒又緊緊地挎住了周厲軒的胳膊。
周厲軒有些不自然的晃動了一下,似乎在丁香面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奈何胳膊被抓的牢牢的。
靜姝也感受到了異樣,她順著周厲軒的目光看了一眼丁香,抿嘴一樂:“軒哥哥,又換了一位美女秘書,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啊?”
說完,她左看看,右看看,極有興致的模樣。
“呃,她,她叫丁香,是我新來的秘書,這位是靜姝,我的,未婚妻。”周厲軒怎麼覺得後三個字在和丁香說的時候,顯得很艱難,有些心虛的模樣。
丁香聽到最後三個字,臉色一變,心中也莫名的一顫,竟覺得“未婚妻”這三個字,聽別人說和聽他說,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