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不是人的動靜,更像是某種動物瀕死時候的慘號,即使方曉晨和劉欣這種見識了許多大場面的人聽了之後,也都心驚rou跳。
方曉晨的眉頭馬上就鎖了起來,猛的站起了身子,向宣芷含怒目而視。
只見宣芷含和常燕榕這對母女尖叫過後,整個人又像篩糠似的不住起抖來,呆立在那裡,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氣得方曉晨張口yù罵,但是轉念一想,這兩位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那次宣芷含在kTV裡面見到的,對於出來hún的,只不過是司空見慣的場面,都已經出了宣大美女所能承受的極限。現在自己的親爹被人家砍得像個血葫蘆似的靠在那裡一動不能動,如果她還能保持冷靜,那就是一件怪事了。
常燕榕的年紀較大,經歷的事情也比較多,但是也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見識húnhún砍人,嚇得呆了更是情理之中。
總之,這對母女在其他方面可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處理這種江湖上的事,就完全使不上勁了。方曉晨暗地裡嘆了一口氣,剛想柔聲安慰她們幾句。但是還沒等張口,就見宣芷含身子抖了幾抖,又要尖叫出聲。
這下子方曉晨終於忍不住了,一雙美目瞬間瞪得像銅鈴一般,厲聲喝道:“叫個屁,你除了叫喚之外,還能不能幹點別的?還不打電話叫救護車?”
如此美女,竟然張口說出如此粗話,旁人聽了無不面面相覷,但是方曉晨這些話,卻讓宣芷含稍微清醒了一些,手忙腳1uan掏出了電話,哆哆嗦嗦的撥打求救電話。一邊撥號,一邊不住的看著血人一般的宣世錚。由於心理過於緊張,一個簡簡單單的“12o”求救電話,連按了好幾遍也沒有撥出去。
劉欣此時已經彎下腰,從隨身挎包裡取出一包紙巾和一條絲巾,正在小心的替宣世錚處理傷口。按理說方曉晨上學的時候,讀的就是衛校護理專業,在處理傷口方面比劉欣要專業得多,可是此時方大小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和宣芷含嘔氣上面,一看到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去,一把將宣芷含手裡的電話搶過來:“滾一邊去。”順勢一推,宣芷含本來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被她一推之下,頓時站立不住,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撞在了母親的懷裡。
方曉晨低下頭看了看手機螢幕,馬上就現了宣芷含的電話撥不出去的原因——原本應該撥打12o求救電話的,這丫頭心慌意1uan之下,竟然撥成了“o12”,連個區號都不是,難怪撥不出去了,不禁回頭瞪了宣芷含一眼,低罵道:“沒用的東西。”
重新撥了正確的號碼之後,很快就接通了,在電話裡向對方詳細的說明了出事的地點之後,結束通話電話,扔給了宣芷含,不再理會宣芷含,彎下腰跟著劉欣一起處理宣世錚的傷口。
此時常燕榕已經稍稍回過神來,緊張的情緒一過,馬上又關心起宣世錚的傷勢來,試探著走上前去,想要幫幫忙,可是方曉晨和劉欣兩個人忙得不可開jiao,相互之間又配合得滴水不1ù,她根本就netbsp;宣世錚身上最重的傷就是後腦挨的那一刀,深可見骨,要不是他反應得快,及時的向前跨出那一步的話,這一刀已經將他的頭骨劈開。但就算他向前跨出了這一步,躲過了開顱的危險,這一刀砍的也相當實在,藉著微弱的燈光,劉欣和方曉晨很容易就看到留在頭骨上的刀痕。這麼重的傷,她們兩個可沒有辦法處理,方曉晨只好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了一個買了三四天,卻從來沒有用過一次,準備天冷得實在受不了戴上禦寒的口罩蓋在了傷口上,又用劉欣的絲巾當作三角巾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至於宣世錚肩膀和tuǐ上的傷口,雖然也在不停的流血,但是看起來卻不足以致命,只能在常燕榕的幫助下,將宣世錚的兩條kù子捲起來,用小刀將秋kù的kùtuǐ割下兩塊來,簡單的先包紮一下。
這些事說起來容易,但是劉欣和方曉晨也忙得滿頭大汗,一切安頓妥當了之後,劉欣才起身對著人群求助道:“哪位大哥能幫幫忙,把傷者扶到公園門口去?”
那些圍觀的也不乏身強體壯的ba夥子,圍成一個圈,在那裡指指點點的,不時出一陣陣議論、感嘆之聲,但是劉欣的話問出來之後,那些人竟像是約好了一般,集體閉上了嘴巴,黑壓壓的一群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忙。
劉欣苦笑了一下,正想和方曉晨另想其他的辦法,但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擠進來四五個人,還沒走到近前,就已經喳喳呼呼的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劉欣皺了皺眉,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