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臉的警覺。常燕榕和宣芷含又一次驚了起來,下意識的挪動腳步,擋在了宣世錚的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人。
那幾人到了幾人面前,其中一人掏出一個小本本在常燕榕面前晃了一下:“我們是警察。”
“啊”常燕榕心裡一鬆,身子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生了如此大的變故,即使她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紀檢委高官,也承受不了。現在看到丈夫的同事,緊崩的神經終於得已松馳下來,馬上大哭起來。
這麼大的一個冰燈展,上萬人擠在一起,任何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認為公園裡面的人都是良民,所以事先省城的警方已經派出好幾撥便衣分散在公園的各個角落裡,隨時準備應付突*況。但是他們只是對一些小打小鬧的摩擦做了一些準備,根本沒有想到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會生如此嚴重的暴力事件。
等收到訊息,趕到現場的時候,那三個行兇的歹徒已經鑽到人堆裡尋之不到。那三人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認準了他們動手的時候,旁邊的人只敢圍觀,而不會有人站出來見義勇為,事後鑽到人堆裡,即使有便衣,也不可能在上萬人之中將他們找出來,逃走的機會反而比人少的地方更大。
事實上,除了沒有將宣世錚一舉做掉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其他的都是按照他們最初的設想執行的,等那些便衣反應過來的時候,三人已經逃得蹤影皆無。
那幾個便衣一看到宣世錚渾身是血的樣子,眼皮也是一陣狂跳,急忙聯絡守在公園門口的同事嚴密監視,如果現那三個行兇的,馬上抓起來。這幾人表情凝重,說話也是鏗鏘有力,在其他人看來,人民警察的形象瞬時高大了不少。可是方曉晨和劉欣心裡卻很清楚,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那三人逃了這麼久,公園裡的人又這麼多,想找出那三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是他們來到現場也不是一點作用沒有,劉欣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後,第一時間內向那幾個便衣說明了宣世錚的身份,並提出要他們幫忙將宣世錚扶到公園門口,等救護車來了之後送往醫院。
那幾人一聽被砍倒的人竟是濱海市公安分局的副局長,都是大吃一驚,急忙圍過來將宣世錚扶了起來,先噓寒問暖的關切了一番,然後扶著他向公園門口走去。
方曉晨和劉欣本打算就此回家,可是卻被那幾個便衣叫住了,原因是無論怎麼看,她們兩個都是直接的目擊證人,將人送到醫院之後,警方還要請她們做一份筆錄,將剛才的事情詳細的講出來。
兩個丫頭相對苦笑,她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和警察打過jiao道,但是每一次基本上都是被警察叫過去問話,屬於典型的反面教材。但是做為正面人物出現在警局,還真就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尤其這一次幫助的物件,竟然還是方越元的死敵宣世錚,真不知道方越元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是笑還是哭了。
那幾個警察見她們兩個沒有異議,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心裡也很高興,口頭上誇獎了幾句,就由兩個人攙著宣世錚向公園門口緩緩走去。那些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紛紛議論著四下散去,沒過多久,公園裡又是一片歌舞昇平,就好像這件事從來沒有生過一樣。
方曉晨和劉欣兩個人挎著包和宣芷含母女並肩而行,剛才這對母親的表現可以說不及格,但是現在警察在場,起碼常燕榕心中已經大定,一路上不住小聲的向兩個丫頭道謝,宣芷含卻緊緊的抿著嘴net,行屍走rou般的一句話也不說。
兩個丫頭也沒有怪她,成長環境不同,遇到事情的表現也就各不相同。江湖上的那些血腥仇殺,是她們兩個從小就見得慣的,不管在哪裡遇到這種事,心理承受能力都要比宣芷含這種在溫室裡長大的hua骨朵要強得多。但若是換個環境,談起學問來,這二位在宣芷含面前,恐怕就沒有什麼言權了,別的不用說,就算是人家將每個大學生都要學的高數搬出來,就能將這兩個丫頭說得張口結舌,對答不上。
沒走出多遠,就見到幾個穿著綠sè大褂,戴著大口罩的12o急救人員抬著一副擔架,站在一個岔路口上不知所措的張望著。常燕榕看到那些急救人員之後,臉1ù喜sè,加快腳步迎了過去。
這些急救人員來的度也當真是夠快的,但是進了公園之後卻現和來的時候想的不一樣,這個公園的面積雖然不是最大的,可是岔路眾多,再加上今天又逢燈展,遊人如織,想要準確無誤的找到傷者,還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對這個燈展的佈局都不熟悉,只能一路打聽著向暖棚方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