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後,程父和嚴母便跟其他幾位家長一起來給夏芍敬酒套近乎了。這回夏芍倒是起了身,笑著與幾位家長少少地喝了幾口香檳。她笑容一直是寧靜淡雅,不失禮貌,亦不失沉穩。
這氣度看在身為學校領導的盧博文和錢海強眼裡,倒是暗暗點頭,心中喟嘆。他們是知道夏芍與學生會之間的不愉快的,以她這年紀,本該也有些少女心性,今晚身份公開,揚眉吐氣,就算是換做成年人,也難免不想把場子找回來。沒想到她能這麼沉穩,一點也不找茬,就連眉眼間的傲氣都看不見,這份心性,難怪撐得起華夏這麼大的家業來。
而省內的專家評委們也是暗暗稱奇,他們倒不知這裡面的一些事,但外界這段時間對華夏集團的報道和讚揚滿天飛,是個人都難免有點驕傲,更何況她是少年有成呢?但今晚看來,這氣度倒絕不辱華夏集團當家人的身份。
這些專家,尤其是書畫方面的專家,由於跟朱懷信走得近,知道他家裡的一些事,也最近時常聽他把夏芍掛在嘴邊,因而對夏芍本就有些好感,今天這一照面,好感更勝。而其他的一些評委,或因為夏芍的身份,或因為她的氣度,都對她十分地熱情。
程鳴等七人坐回去之後,家長們也敬了酒,菜餚也都上齊了,不好一直杵在這裡,便只得都先坐回各自座位,先吃一會兒,再接著下一輪的敬酒、套近乎。
席間,家長們這一桌和學生那一桌都是靜悄悄的,說是用著宴席,其實都豎著耳朵聽著校領導和專家評委那一桌上話題。
在座的那些專家,都是學術界有名望的學者,討論的話題也有些深度,大多是學術界裡的事。但令人驚奇的是,夏芍竟然能插得上嘴,且談吐不凡,頗有見識與見地。不僅僅是古玩方面涉及到的書畫、歷史等事,她知道得甚多,就連學術界領域一些常人不太清楚事,她都能說上些來。這讓不少專家學者都是眼睛一亮。
有些人就好奇了,“夏總對書畫、瓷器、古書籍方面的事知道得倒多,這也能理解。但是歷史方面,有些野史可是尋常讀不到的。有一些根本就沒成書,只是學術界裡的猜測,夏總從哪聽來的?”
夏芍聞言不免一笑,“以前受過周教授一段時間的教導,在他老人家的薰陶下,聽了不少學術方面的事。不過,也只是聽聽,再深的我就不懂了,今天在這兒我也算是獻醜了。”
夏芍其實並沒有說全,她之所以知道這麼多,與師父唐宗伯也有些關聯,師父年輕時候走南闖北,華爾街裡也闖蕩出過盛名。他知道的奇聞異事不少,她以前可都是當故事聽的。
“周教授?哪位周教授?”專家們眼前一亮,趕忙問。
夏芍一笑,也不隱瞞,“周秉嚴,周教授。”
“周、周老教授?”夏芍雖是說得很淡定,在座的專家們坐不住了,就連盧博文都是一驚,抬眼看向夏芍。
周老教授,早年就從京城大學退了休,在國際學術界那是相當有名望啊!在國內,老教授可是國學方面的泰斗!這些年在京城,又出了一些關於《易經》方面的研究,成果顯著,發表過不少論文,引起了很多大學的重視。學術界里正在爭論,要不要在大學開設風水方面的選修課程呢!
“夏總說的真是周老教授?可……您怎麼跟周老教授認識的?”朱懷信對周秉嚴那是崇敬得不得了,一聽這話,不由激動了。
“朱部長有所不知,周老教授的老家就在東市,我跟著老教授學習過五六年的國學,是他的學生。”夏芍笑著解釋。
“什麼?學生?哎呦!”朱懷信激動得一把握住夏芍的手,“夏總是周老的門生?這、這可真是……周老近來可好?有機會還請夏總引薦一下,我想拜會他老人家很多年了!”
“是啊是啊。”另有兩位國學方面的省內專家也連連點頭。
一頓飯局沒吃多久,沒想到就打聽出了這麼件事。夏芍身為周秉嚴的門生,這身份讓她跟在座的學者們不由感覺上又拉進了距離,這倒不是說這些人想攀她的關係見見周教授,而是有學識的人,對有學識的人的一種心理上的親近。夏芍雖然稱不上是學者,但她是國學大儒的門生,被周老看上的門生,那自然是有天賦的。這是一種對“自己人”的親近,跟知識分子看滿身銅臭的商人的那種應酬,就明顯不一樣了。
這氣氛上的突然轉變,令家長們也都吃驚不少!有的人聽說過周老,有的人平時不關注這方面,並不太清楚,但現場的氣氛轉變還是能感覺到的。
看著那些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端著學者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