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想說,但她沒有機會。那個時候,是他師母葬禮,葬禮過了,當她想再見他,他已經離開了香港。這一走,就是十年音訊全無。再見面,他身邊已經有陪伴人。
或許,這就是報應。她習慣看別人命運裡苦苦掙扎,她自己也深陷苦苦掙扎命運裡。
她恨命運,當年父母已經知道有大劫,卻還是沒有逃過。她為人批姻緣,自己卻要嫁給一個不愛男人,永遠痛苦,不得幸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恨所有人。恨從不看她一眼他,恨擁有他她,恨那個將自己綁縛婚姻裡男人,恨廢除功法讓自己成為沒用普通人門派。所有人都是她敵人,如果可以,她想毀了這個世界。
可是終究還是敗了,敗夏芍手中。可笑是,她將她當做情敵來恨,她卻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一生,大概沒人比她失敗了。
這一生,真是毀她執著裡了。
冷以欣仰著頭,看見一束光前再次看清了眼前女子臉,她張了張嘴,想說她死了,她也會死。這世上,沒有人能逃脫得了命運,但終究發不出聲音,慢慢地,閉上了眼。
屋裡,靜得沒有聲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劉景泉望著地上血泊,兩眼發直——人、人死了?
夏芍緩緩站起身來,她對冷以欣要說話不感興趣。她連天機都已下定決心一戰!何懼命運?
轉頭望向一旁牆壁,那裡,冷老爺子靈體也不行了。這屋裡,也只有溫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夏芍一進屋時候,沒心情跟靈體鬥法,直接引了午後至烈陽氣,將靈體困了其中。此刻,屋裡整個會客區已籠罩濃郁金色陽氣裡,陽氣早已成煞,對陰煞剋制自不必說。時間雖不長,靈體周身陰煞已被消耗殆。
但那靈體眼卻仍然望來,至今想要伸手攻擊夏芍。
夏芍目光冷淡,抿著唇,伸出手,重重一握!反手一揮,屋裡陰煞陽煞皆化作金色黑色氣,融天地元氣裡,隨風飄散向窗外。
窗外,陽光從雲層裡透出來,雪已經停了。
……
這天,東市市長辦公室裡大案外界並不知曉,一切都悄無聲息地了結了。
夏芍打了個電話給高義濤,讓安親會人來收拾了冷以欣屍體。劉景泉也被送往了醫院。劉景泉只是擦傷,並不嚴重,只是看見秘書和兇手都死眼前,精神上受了些刺激,安心靜養一段日子就會沒事。夏志元傷勢也不重,肋骨並沒有斷,臉上燙傷也只屬輕度,面積不大,手腳擦傷養段日子就好,只是有些輕微內出血,做了次小手術,醫院觀察了幾天便出院回家靜養。
夏志元受傷事,夏家人包括兩位老人都不知道,只有李娟知道,只是她也不知丈夫怎麼就被人打成這樣。夏志元對她解釋是去了市長辦公室後,遇見了匪徒,事情已經解決了。
☆、第二十五章 回京前夕
李娟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市長辦公室遭了匪徒,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報道?
“媽,就是市長辦公室遭了匪徒才要低調處理,眼下正是派系爭鬥的關鍵時候,一丁點小事都會被對方揪著做文章,劉市長低調處理此事是正常的。”夏芍坐在父母屋裡,低頭為父親削蘋果,垂眸笑道。
李娟聞言張了張嘴,吶吶看著女兒,半晌才道:“怎麼還有這麼多說法?唉!官場上的事,就是複雜。”
顯然,女兒的說法,李娟還是信服的。
三天前,真是把她嚇得魂兒都丟了。女兒直到午飯快結束的時候才到了酒店,只是簡單地和家裡長輩以及公司高管打了聲招呼,坐了一會兒,便散席讓眾人各自回去了。這讓李娟生了一肚子的疑問——明明是她把人給叫齊湊到一塊兒的,怎麼才說了幾句話就讓人都回去了?
但還沒等她問,女兒便開車帶她去了醫院,她這才知道,丈夫在市長辦公室遭遇匪徒,被打了!
“你爸也真是,被劉市長叫去談事情都能遇上這事,你讀初三那年也是,莫名其妙被幾個小混混在廠子門口給打了。你說你爸怎麼淨遇上這種事?”李娟滿臉心疼,在醫院裡住了三天,今天丈夫回家休養,醫生說少說要養一個月。
夏芍聞言,低頭削著蘋果,不語。這兩次的事,父親都是受他連累。天知道她在京城時發現冷以欣已在來東市的飛機上,這一路有多心急如焚。幸好,冷以欣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下。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好端端的,提以前的事幹什麼?”夏志元看了妻子一眼,使了個眼色。以前的事是他倒黴,那群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