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過了多久,沙發裡有人影起身。徐天胤抱著夏芍走進臥室,腳一踢,門砰地一聲掃上。接著,臥室裡低吟又起。
一直到後半夜,風雨漸歇。臥室裡,隱約看見相擁的人影。
男人聲音依舊低啞,“搬過來住。”
夏芍軟塌塌靠在徐天胤懷裡,迷迷糊糊閉著眼,聽見這一句,咕噥一聲。
搬過來是不可能的,她是覺得在大學宿舍裡住諸多不便,正想和校方申請搬出來。但如今徐家尚未對外界承認她,兩人也沒訂婚,住一起還是要注意下影響的。
而且,徐天胤在軍區,其實也不是每天都能回來。現在倒不必急著住一起,過兩年也不遲。
這些事只是在夏芍腦海裡一掠,她便閉著眼,迷迷糊糊想睡。只感覺徐天胤手臂將她攬得緊了緊,依戀,“搬過來。”
夏芍在半夢半醒間揚了揚唇角,咕噥一聲,學他的言簡意賅,“沒訂婚。”
然後,便安心去睡了。
房間裡,只有徐天胤睜著眼,眼眸漆黑,毫無睡意。
沒訂婚?
唔。
他的目光順著她美好的肩移去纖細的指間,輕輕撫上那枚戒指。
這不算?
女人的想法,徐少將永遠不懂。但是,他可以問。
於是,清早的陽光照進臥房,夏芍一醒,他就問了,收穫夏芍含笑的眼神和戲謔的目光,“徐司令,這戒指只代表我答應你求婚。可你不覺得,在婚禮之前,你欠我個訂婚儀式?”
儀式兩個字徐天胤聽懂了,儘管他依舊迷茫。不懂求婚、訂婚、結婚,一字之差,為什麼過程要這麼漫長而充滿考驗。
但如果要訂婚,徐老爺子是絕對沒意見的,只是夏芍的父母這一關可不容易過。他們不僅擔心徐家門庭太高,夏芍會受委屈,還會覺得她年紀太小,談婚事太早。
夏芍去洗澡,做早餐。早餐的時候,徐天胤很沉默,在吃完早餐後,他道:“過年的時候,去你家。”
夏芍聽懂了他的意思,是說過年的時候去她家裡正式見夏家人。對此,夏芍笑著點頭,她沒什麼意見。現在家裡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徐家她也去過了,按道理徐天胤是該去見見自己家裡的人。雖然她的年紀結婚還早,但訂婚倒沒問題。
這件事最早也得過年才能談,因此夏芍很快便將此事放下。早餐過後,徐天胤開車和夏芍去了華苑私人會所。
華苑在京城的私人會所是收購了一家做不下去了的俱樂部建成的。在京城,沒有人脈建俱樂部或者私人會所,基本是不成的。這傢俱樂部是早大半年就收購好了,經過了改建和風水佈局,如今掛上了華苑的牌子。
私人會所並不在市郊,而是在三環市區。現代城市的喧囂忙碌被一扇紅漆復古的大門關住,一進入其中,便可見竹林雅景,空氣清新,身在其中,心情莫名平靜。
鄭安和他的弟弟鄭奎一早就到了,但見到徐天胤也來了的時候,鄭安明顯受寵若驚,焦急的臉上趕忙換上寒暄的笑容,“徐將軍,真沒想到您能來,呵呵。”
鄭奎是京城一家公司的老闆,不在政界,自是不認識徐天胤,一聽他大哥的話,頓時瞪直了眼,趕緊也跟著寒暄。
徐天胤冷淡點頭,夏芍從旁看著這兩兄弟,道:“好了,寒暄就免了吧。鄭局長,鄭總,坐吧。”
夏芍往沙發裡坐了,侍者送了茶來,徐天胤在一旁給夏芍倒茶,鄭安鄭奎兩兄弟看得眼神發直。但夏芍的話卻叫兩人一愣。
鄭奎是京城一家公司的老闆,這件事鄭安並沒有告訴夏芍。對於她稱呼鄭奎鄭總,兄弟兩人都覺得驚異。
但他們隨即就發現,現在驚異,太早了。
夏芍表情嚴肅,她不看鄭安,只看鄭奎,“鄭總,兩顴紅赤,面色灰敗,你心臟不太好。”
鄭奎一愣,臉色微變。
“心臟犯病的時候有刺痛感,近期開始咳血。”
鄭奎眼神發直,臉色再變。
“白天從不發作,每次發作都在晚上。”
“……”
“身體發冷,意識清醒,卻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
夏芍一連四句,鄭安鄭奎兩兄弟臉色一變再變!他大哥前兩天告訴他,有人沒見過他,就能斷定他財務出了很大的問題。起先他還覺得太神,此刻卻不由不信。
鄭安身子都坐直了起來,屁股從椅子上抬起來一半,一拍大腿,“對!對!都對!夏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