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怎麼看出來的。”
“你公司的財務出現狀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夏芍不答反問。
鄭奎表情還有些發懵,他實在不敢相信世上有這種神人,直到鄭安拍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啊,去、去年!”
去年?
夏芍垂眸。潘老的兒子是前年公司財務出問題的,而今年他已命在旦夕。鄭奎看起來臉上邪氣也已重,但相比起潘老的兒子,死氣尚沒這麼重。
果然,從發作週期上來說,是差不多的。
“恭喜你,中蠱了。”夏芍抬眼,淡淡道。可不是要恭喜?貓鬼蠱,失傳千年,這都能中蠱,機率可比中彩票低。
鄭安和鄭奎兄弟兩個表情發懵,一時對這詞兒反應不過來。夏芍簡潔地將貓鬼蠱的由來和發作症狀與兩人一說,兩人聽後,更懵。
蠱術?
這太扯了吧?
身在現代科技昌明的社會,風水剛剛被以科學的方法證實。如此,尚且有人不信,更別說這些只有在民間故事和電視裡才能聽說的蠱術。
夏芍知兩人必然疑惑,她只看向鄭奎,問:“我剛才斷你症狀時,心跳快麼?”
鄭奎正發懵,聽見這話,下意識點頭。
夏芍再道:“若真是心臟病,剛才為何不發病?”
鄭奎愣住。
“若真是心臟病,一年多來,為何只晚上發病?”夏芍再問。
鄭奎這才不知如何答了。確實!這麼說來,是挺古怪。他以前常去健身房,身體很好,年年查體,從來都沒病。別說心臟病了,就是感冒都很少。去年突然查出心臟病來,他還覺得是禍不單行,定然因為公司財務出了狀況,他日夜焦慮所得。不管他想了什麼方法補救,甚至銀行貸款也貸了,財務就是得不到補救。該虧仍然虧,還總是虧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夏芍身上帶著金玉玲瓏塔,裡面就關著貓鬼,但夏芍不想放出來,有些東西,不適合流傳出去。這兩人現在已是走投無路,他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而這時候,鄭奎是有些信了,“夏董,不,大師!那、那怎麼辦?”
夏芍不言,只讓侍者進來,拿來了硃砂黃紙,當場畫了三張靈符。兩張給了鄭安和鄭奎,“貓鬼以噬人五臟元氣為食,此符聚元氣,帶在身上,陰邪不近。”
鄭安鄭奎吶吶接過,“這就行了?”
兩人臉色有點古怪,符籙這種東西,看起來也跟街頭那些騙人的道人或者神棍所為差不多。
但夏芍在圈子裡的名聲不是一兩年了,兩人雖然第一次有求於她,但對她的本事,也只有且信。
“管不管用,看效果就知道了。從今天起,他心臟之病不會再發作。”夏芍道,卻微微垂眸。
這並不是解貓鬼蠱的辦法,只不過是聚元氣,驅陰邪,讓邪物不敢再靠近而已。夏芍並非不懂得解此蠱,但此蠱一解,貓鬼必死。她如今留著那隻貓鬼還有用,所以只能採取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先壓制著。
鄭奎一聽,這才臉上生出希冀的神色。他是不懂這些的,但既然夏芍這麼說了,那就試試。如果心臟病當真好了,那……
那這世上的事,也就太奇了。
“夏董,那我呢?我心臟沒病,拿著這張符就可以管用?”鄭安一看他弟弟的事可以解決了,這才急忙問起自己的。
夏芍看向他,“鄭局長,你是與他相處日久,邪氣渡在你身上了,拿著這符可驅邪氣。但是,你財務上的問題,這符可不能幫你解決。老實說,你這財務問題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看你現在準頭發青,山根起霧,印堂黑氣直衝天中,如果再不把財務上的虧空填上,兩月之內,必有牢獄之災。”
鄭安臉色刷白,鄭奎則猛地轉頭,看向他大哥,不可思議,“哥,你財務上有虧空?”
鄭安支支吾吾,鄭奎則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你之前給我的錢,是從公款裡挪的?”
“哪有,你別亂想!我能幹這種事麼?”鄭安一瞪他弟弟,否認。
“那財務上的虧空哪來的?”鄭奎急了,眼圈裡都漲出血絲,“你不是說錢是這些年偷著在外頭投資專案分的紅利麼?你這不是犯渾麼?!”
鄭安見瞞不住了,也站起身來,“那要不然怎麼辦?看著你公司倒閉麼?”
“倒閉就倒閉唄!總比你坐牢強!”
兄弟倆對吼,夏芍在一旁看著,眼神忽然感慨。
這世上,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