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所以沒睡好!”樂意主動解釋自己臉色不好的原因。
“哦!”女同事頷首,續而公佈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因為你結婚了,之前申請的單身員工宿舍將會被收回,我是來通知你交鑰匙的。”
因為還有些東西在那裡,樂意就和她商量,過幾天交鑰匙。
下班之際,她打了電話給方起歌。不出所料,他晚上有個不得缺席的飯局,遂叫了司機來接她。因為宿舍離公司不算遠,樂意一賭氣,也沒等司機,徑自去了。
因為是舊式的民居,沒有電梯,全要靠自己爬。不知是不是久未鍛鍊的結果,才爬到五樓,樂意已是氣喘吁吁。好容易撐著一邊的欄杆,爬到頂樓,卻被門前蜷著的小小身影嚇了一跳。
“小麟?!”樓道間的光線足夠她看清那個孩子的樣貌,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去摸他的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爸爸呢?你有沒有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埋首膝間的祁麟露出了一雙水潤的黑眸,看清了眼前蹲著的樂意,他主動撲入她懷裡。
自從那日和方起歌一起不慎弄得祁麟受刺激進醫院後,樂意就再沒見過他。原本不以為意的思念被孩子親暱的肢體動作驚醒,她心下一軟,禁不住用力摟住了他。
很明顯,沒有大人陪伴的祁麟是自己跑來的。這個孩子憑著超強的記憶力,找到了樂意曾經住過的宿舍。敲了半天門,沒人應聲,他遂乖乖坐在這裡。頂樓的走道,又是最裡間的單元,所以並未被其他人發覺。
今天要不是她回來整理東西,也不知這孩子會不會丟了。樂意後怕得將他帶進屋,見他除了小臉有些髒汙外,全身上下並不見其他不妥。本著負責的態度,樂意準備打電話通知祁昊。
抱著莫名緊張的心情撥通電話,那端卻傳來了冰冷機械的女聲:你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長出一口氣,她看著坐在一邊安靜喝牛奶的祁麟,“小麟,爸爸在哪?”
他搖頭。
“你得回去!”樂意在他身邊坐下,輕撫他柔嫩的小臉。
祁麟又是連連搖頭,扔了牛奶,轉身撲進她懷裡。他並不知道成人世界的遊戲規則,一徑將樂意當成了媽媽,因此,對爸爸不讓自己見媽媽的行為深深不滿。自然不會想回到他身邊。
初冬的街頭,綠意瑟縮。太陽早早落下,只餘天邊淡淡的一抹慘白,晚風帶來了屬於冬季特有的寒意。祁昊一邊開車漫無目的地找,一邊撥打電話,卻始終沒得到確切的訊息。
這次,因為前妻歸國在S市停留,情真意切得說要見見兒子,他才會將祁麟接過來,順便處理些事物。沒想到,平日都聽話乖巧的孩子這一次竟然會不告而別。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看到他去了哪裡。從孩子失蹤到現在三個小時,於祁昊而言每分鐘都是煎熬。焦慮、心急、不安、恐懼,無數種不曾有過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猶似墜入了阿鼻地獄。
心不在焉,他闖過了一個紅燈,差點撞上斜刺裡出來的電動車。用力踩下剎車,祁昊從車上下來,電動車主分毫未損,罵罵咧咧得上來想扯他。
祁昊一把揮開他的手。因為兒子不見,臉上神色格外陰冷,電動車主一時被怔住了,呆站在那裡。祁昊看了眼現場,雖然電動車也是違規闖紅燈,但是和非機動車比起來責任肯定大多在機動車駕駛者身上。
為了儘早脫身,祁昊二話不說,掏出幾張紙幣揚到電動車主眼前,“夠不夠?”
“夠,夠了!”電動車主被他的言行完全嚇住了,接了錢,推著車往後讓。
祁昊上車離開,沒有留意:在身後的小馬路上,祁麟正被樂意牽著往前走。
聯絡不到祁昊,樂意無法可想,眼看夜幕降臨,只能先領了孩子去吃東西。在披薩店剛剛找了位置坐下,就接到了方起歌的電話,他有些焦急,問她:“你在哪?司機在你公司樓下說找不到你。”
看著身邊的祁麟,樂意心頭浮起了一絲歉疚,“我已經不在公司了。”
方起歌頓了半晌,無奈道:“那你要先給我打個電話。”說完,突然語氣曖昧的來了一句,“還能瞎跑,看樣子昨天你不算累,那麼今天繼續睡客房?”
樂意紅了臉,有些惱羞成怒得低喊,“方起歌,你胡說什麼?”
“昨天是你自己要睡客房的!”他正色。
“我沒叫你一起去。”她滿腹委屈。
他糾正她,“是你先叫我睡客房的,我只是堅決執行而已。”
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