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些頭疼得爭辯,“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在電話那頭莞爾。
“我……”突然對上祁麟迷茫的雙眼,樂意噤了聲。半晌,朝著電話那端低聲道:“回去再說。”
說完,不待方起歌反應的掛了電話。
摸了摸孩子的頭,看著他低頭吃東西,樂意嘗試重新給祁昊打電話。這一次,電話總算接通,她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另一邊響起:“樂意,什麼事?”
“小麟在我這裡!”她說。
半小時後,祁昊趕到了披薩店,金邊眼鏡後一向平淡無瀾的眸中翻湧著明顯的怒意。
大庭廣眾之下,他剋制了自己的憤怒,儘量平穩道,“祁麟,出來!”
敏感的孩子已經發覺了父親的憤怒,躲在樂意身後,不由自主的發顫。
“我再說一次,出來!”他低喝。
雖然管教孩子是祁昊的家事,樂意擁著瑟瑟發抖的孩子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把他嚇到了。”
祁昊撥冗看了她一眼,冷道:“這孩子是我疏於管教,失禮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這孩子怎麼樣都輪不到她樂意插嘴。祁昊說完,就伸手過來拉祁麟。
孩子蓄滿眼淚,頻頻躲閃,樂意心疼不已,終是抑制不住再次插嘴了,“你跟他好好說,這行為不對,別嚇到他了。”
說完,也不管祁昊的臉色,先抱起孩子走出了披薩店。
店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冬日的夜空,泛著點點星光,顯得益發孤冷。
“你車在哪?外面冷,孩子會凍到!”抱著祁麟,樂意回頭朝祁昊道。
沉默了許久,他低聲答:“前面。”
本想將孩子送到車上就走,但是祁麟攬著她不肯放手。
正左右為難之際,祁昊出聲,“上車吧,先送你回家。”
如此,她也就半推半就上了車。
冬日夜色下,霓虹燈光都顯得有些蕭條。一路上,樂意小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