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開玩笑的話,樂意一向頗為大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話音剛落,小婉和屈可可就齊齊噴笑出聲:“同志!”
樂意朝天翻了個白眼。上菜的間隙,她單手支腮望向了餐廳外,隔了一條街的J大門口,人流穿梭往來不止。
喧鬧的街景,只是和自己隔了一塊玻璃,腦海中清晰的浮起了方起歌那日埋首蹲在電梯中孤獨寂然的身影。
樂意突然開始好奇,他和自己的父親,還有因車禍死去的女朋友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往。要什麼樣的打擊,才能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失去對異性的感覺?
File。8
題記——開著開著,花就謝了;走著走著,人就散了。
週末,搬家。
天空藍的澄淨,陽光明媚,灑落了一地的金燦。屬於離別的時節,空氣裡飄散著梔子花特有的清香,勾挑著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眼淚在眼眶中蠢蠢欲動。
樂意最後打包隨身物品的時候,皓皓和小婉都默不作聲的幫忙,一向大大咧咧的屈可可也一反常態的倚門而站。
因為臨近畢業,打包搬家的人不少,女生宿舍臨時開放給男生進出;走道上,宿舍樓前,到處都能見到大包小包的行李和一些運送行李的車輛,生活區外圍還有郵政快運的便捷送貨點。不遠處的林蔭道上,還有即將離校的同學擺攤販賣一些自己的閒置物品。
樂意不要的東西大多都留給了皓皓和小婉,拖著一個拉桿箱下樓的時候,手裡的塑膠袋散了。她俯身欲撿,身後兀自伸出另一隻手,先她一步撿起了袋子,整理好之後遞了過去。樂意頭都未抬,一把搶過袋子,拎了拉桿箱跌跌撞撞往樓下走去。
“樂樂!”童越有些受不了她的漠視,趕上兩步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到底要幹嘛?”樂意氣惱的一甩手,那個本就先天不足的塑膠袋經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完全破裂,袋子裡裝的一些小物品散了一樓道。
童越看了她一眼,徑自撿起滿地散落的物品,然後從她手裡奪過了那隻龐大的行李箱。一手提著到了樓下,在樓道口撞上折返上來幫忙的屈可可,她指著他想說些什麼,不料被他搶白:“車在哪?”
屈可可記憶裡的童越一直是脾氣溫文的樣子,眼下難得的氣急敗壞自然是嚇到了她,頓了半晌才顫聲道:“那……那邊!”
童越拎著行李箱走到迷你寶馬身邊,將其搬進了後備箱裡。屈可可轉身將愣在樓梯上的樂意一把扯了下來,指了那忙碌的身影道:“他想幹嘛啊?”
“不知道!”樂意抹了把額際的汗,沒好氣回。
此時,皓皓和小婉也正好提著東西下來,童越原路返回,照舊一言不發地接過兩人手裡的東西,往屈可可的車上放。小婉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哎呀,他這樣子真帥!”
“花痴!”皓皓橫了她一眼,“一點階級鬥爭觀念都沒有,要時刻擦亮眼睛警惕我們的敵人,透過現象看到他腐朽骯髒的本質!你說,這阿姨也是的,怎麼把這種禽獸放進女生宿舍來了。”
小婉受教的直點頭,屈可可又接了幾句,樂意一言不發,只咬了唇看著童越瘦削的背影發怔。
怔了片刻,童越已經搬完了東西,向著自己走來。
他在樂意麵前站定,見狀,屈可可拉著喋喋不休的皓皓先避開了。小婉拍了拍樂意,也跟著往外走去。在女生宿舍一號樓的鐵門旁,樂意和他相對而站,六月的暖風滑過耳際,四下裡奏出一曲醉人的枝葉婆娑聲。
童越身上寬大的格子襯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左耳上的耳釘熠熠生輝。樂意新染的亞麻色髮絲隨風招展,在陽光下泛出耀眼的光澤。
僵持了一會,樂意先開口:“謝謝!”
眼看她說完就想走,童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有這麼討厭嗎?”
“討厭,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樂意冷冷的斜睨著他抓著自己的那隻手。
童越側眸去看她,沉聲道:“和葉沛然的事情,我道歉,但我並不想我們的關係搞成現在這樣!”
樂意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因為用力過猛,腕上套著的水晶珠串散了一地。
透明的珠子在水泥地面彈跳,帶著陽光的金燦滾了滿地。一顆晶瑩圓潤的珠子順勢滾回童越腳邊,樂意看著他俯身去撿,透明無暇的水晶珠子在指間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然後,他將那顆珠子硬塞進她掌間,“我不想傷害你的!”
時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