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裡有男人咆哮著一些不和諧的字眼。
“我在哪?我也不知道!”屈可可吃吃的笑。
“你快回來!”樂意話音未落,屈可可的手機已被人為掐斷,傳來了嘟嘟的促音。
她深感不妙,抓著手機就衝下樓去。邊走邊打屈可可的電話,可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應答。滿臉焦慮的在深夜的大街上游蕩,她手足無措得快哭了。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她看都未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就問:“可可,你在哪裡?”
“可可?!樂意,你怎麼了?我是童越!”原來她剛剛忙中出錯,誤撥了他的電話,現在他才回電過來。曾經爛熟於心的11個數字組合,即使從手機通訊錄中刪除了,也不可能從自己的心中刪除。
她無力的在街邊蹲下,環抱著自己。想起當初在操場上,參加系裡朗誦比賽失利的自己靠抵在童越身上,哭溼了他一大片前襟。可是現在,聽著他的聲音她卻一點都不想再哭,“沒事,打錯了!”
“好,那,再見!”童越在電話那頭小聲。
她按下了結束通話鍵,對著電話裡短促的忙音說:“再見!”
遙想當年,她也是顆痴情種子,可是下了場大雨……直接給淹死了。
如今,她倒是想再次發芽,可惜,那塊鹽鹼地不讓她下腳。
胡思亂想了半天,樂意開始出現幻聽,似乎聽到方起歌說:“你怎麼蹲在這裡?”
她拍了拍腦袋,方起歌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耳膜:“發生什麼事了?”
顫顫巍巍的抬頭,入目的是方起歌帥氣的臉龐,他兩手撐在膝蓋上,頸間的領帶垂到眼前,正彎腰疑惑地看著她。
他送了樂意回家後才發覺,自己的鑰匙拉在她身上的外套口袋裡了,所以才想折回來拿鑰匙,結果回頭就發現她可憐兮兮的蹲在小區大門口。哭花的妝容雖然已經擦掉了不少,但是眼圈下依然帶著明顯的陰影。看著她傻乎乎的盯著自己,方起歌伸手去揉她的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嗯?”
微微上揚的尾音,藏著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溫柔寵溺。
“我不知道!”她抹去眼角的淚,依然保持著原地蹲坑的姿勢,“可可打電話問我在哪,我要她回來,可是她把電話掛了,我怕她出事!”
問明瞭情況,方起歌微微直起身子,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電話。
“你在哪裡?”關旭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他冷凝著聲音道。
“怎麼?你也要借酒澆愁一番?”電話裡雜音很大,方起歌耐著性子分辨關旭的話。
沒工夫聽一個醉鬼的言論,他直截了當:“屈可可在不在你那裡?”
“屈可可?!哦,在啊,她在我旁邊,喂,電話……”聽筒裡傳來稀里嘩啦的雜音,沒多久,一個沙啞的女聲響起,“喂!”
他皺了皺眉,將手機遞給樂意。
“可可,你在哪裡?”聽著她的聲音,樂意忍不住再一次淚眼婆娑。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要喝酒,不和你說了。”電話又被結束通話,她的眼淚開始源源不絕的往下落。
方起歌在她身邊蹲下來,“她不是好好的,你怎麼還哭?”
“因為我傷心!”她蹲在地上,哽咽道。
方起歌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要不要帶你去找速效救心丸?”
樂意抬起通紅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方起歌含笑得輕拍她的頭,“好了,再哭高架都要塌了!”
“方起歌,你這個變態!我又不是狗,你拍我頭幹嗎?”樂意一把揮開他的手。這個男人不久前剛剛拒絕了自己,轉身就以看顧小動物那種方式對待自己,怎不叫她吐血。
方起歌不以為怵的笑道:“你見過哪隻狗會罵主人變態的?”
熟悉的語境,相似的回答,讓她想起了很久前在公司燙傷手之後,和方起歌的一番爭執。一時詞窮,樂意連哭泣都忘了,瞪著淚意朦朧的大眼睛望著他。
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拔起來,“好了,回家洗個澡,早點睡覺,明天是週四,工作日,不許請假!”
聽到回家這兩個字,樂意的臉突然綠了。她記得,鑰匙裝在隨身的小手袋裡,而她的小手袋,依稀彷彿好似被關在房間裡了。看著她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方起歌不由皺眉道:“你,不是沒帶鑰匙吧?”
這確實是像她會做的事情,他有些頭疼的再次撥通了關旭的電話,問明瞭地址。再吩咐司機帶他們過去,折騰了大半夜,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