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接回了人拿到了鑰匙。
幫她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屈可可送回房間,方起歌預備出門,樂意拿著他的西裝外套追了出來,“等等!”
他駐足回頭,接過了她手上的衣服,“其實你過幾天再還給我也一樣!”
她扶住門扉,搖頭,“還是不要了!”
過了今晚,她在他面前已經連裡子都不保了,以後還是少見為妙。
“……”他默不作聲得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好一會,轉身走了出去。
門在身後輕輕閉合,方起歌走進電梯。電梯內壁光可鑑人,他也真的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嘴角的笑意。
眼裡閃過一抹失措,笑意慢慢凋零,他斜靠在電梯間,伸手輕觸上一樓的樓層按鈕,隨即閉上了眼。
今天,真的很累。
而車裡,還躺著爛醉如泥的關旭要他送回家,半路拋屍不知道會不會附上刑事責任。
File。23
題記——拾起破碎的夢想,我就有了無數閃光的太陽。
下樓的時候,方起歌看到本該是醉得人事不知的關旭斜靠在樓道口。他摘下了代表斯文的眼鏡,嘴裡叼了支菸,菸頭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眼底閃爍,升騰起淡淡的妖媚之氣。
看到他下樓,關旭熄掉了菸頭,“她沒事吧?”
將外套搭在肩上,方起歌慢騰騰的開口:“哪個她?”
“嘖,除了樂意外,還有誰!” 關旭整個人靠了上來,半倚著他,滿口的酒氣。
方起歌斜睨了他一眼,“你想問的是屈可可吧?”
乍聞這個名字,他突然整個人無力的鬆懈下來,一手搭在方起歌肩頭,嘆息道:“別說這個了。”
“那說說小夢?!”瞥了關旭一眼,方起歌伸手撐住了他無力下滑的身子。
“起歌,我頭疼!”他輕揉眉心,很噁心的撒嬌。
眯眼看了他一會,方起歌冷聲:“你看樣子是不用我送了,自己走回去吧!”
關旭傻笑,“我知道你不會這麼無情的!”
一手拿著自己的外套,一手扶了關旭,他眯眼道:“要不要試試看?”
夜風捲著街邊的塑膠袋盤旋上升,顯出一種詭異的喜感。
關旭收回視線,緩緩搖頭,“算了,我知道你做的出來。我坦白交代,剛剛我是追著小夢出去的。可是,她走了,我留不住,然後屈可可就提議我去酒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嘖,起歌,我真是想不到,我這種閱女人無數的人竟然也會看走眼。屈可可實在是表裡不一,你有多久沒聽到人說那三個字了?”不待方起歌回答,他自顧自道:“她說喜歡我,唉!這世道,我都快十年沒聽到別人這麼說了。小夢從來沒對我說過,你信嗎?那一刻我有些激動!你呢?你應該嘗試下,那種震撼,形容不來。唉,我說了這麼多,你不能把我扔大街上,也不要送我回家,我家太祖在,看我喝成這樣會撕了我的。今晚,我住你那!”
關旭喋喋不休的說,方起歌一言不發得將他扶到車後座,隨即毫不猶豫地吩咐司機道:“去關家!”
沒有一點歉疚的出賣了關旭,方起歌淡定得指示司機送自己回家。這個家不是地處市郊的方家老宅,而是自己位於鬧市區的公寓。
走出電梯,在外套口袋裡摸鑰匙的時候竟然還摸出了另一隻卡通鑰匙扣。望著鑰匙扣下面那串陌生的鑰匙,他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看起來,樂意根本不是沒帶鑰匙,而是將腦子忘在家裡了。盯著那串鑰匙看了好一會,他掏出手機,將預備下班的司機叫了回來。
時間已近凌晨兩點,車子在方家老宅門前停下,方起歌下車。皎潔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斑駁駁的撒了他滿身。月色如水傾瀉而下,迎著滿耳的蟲鳴,漫過院子裡的一草一木,由鐵欄中湧出,無聲無息地鋪展到四面八方。
開啟院門,耳邊掠過花園中枝葉婆娑的聲音,連帶想起的,還有樂意的那句話:方起歌,我喜歡你!
甩了甩頭,他走進了老宅,將這個莫名煩惱的問題關在了門外。
靠近大門的一株牽牛花被方起歌關門時帶起的大風吹的枝葉翻飛,抖落了一地花屑,在月色中瑟瑟發顫。
第二天,週四,雖然前晚方起歌半開玩笑的威脅她不許請假,但是因為屈可可宿醉不舒服,樂意還是決定留在家裡照看她。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看著她抱頭哀嚎的樣子,樂意皺了眉。
屈可可頭疼欲裂,一邊輕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