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4)

了,往後,並無特別的事情發生,官府的生活雖然苦悶壓抑,也總算平靜。後半年郡主鮮少犯錯,一年剛滿不久,京城傳來旨意,她不再是官府的奴婢,成了庶民,便順利離開了。再後來,就不知她到底是在何處生活,再見郡主,也是前幾日的事。”

“趙嬤嬤,你不會對本王有所保留吧。”秦昊堯冷笑一聲,不羈的笑意揚起,卻更讓人心生警惕。

“不敢。”

趙嬤嬤直直望入那雙黑眸之內,神色肅然,並無閃爍其詞。她活了幾十年,回京城也不過是落葉歸根,沒必要給自己找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以眼神示意王鐳送走趙嬤嬤,書房之內只剩下秦昊堯一人,他徑自沉溺在思緒之中,趙嬤嬤說她在官府素行良好,也很難有接觸外人的機會,難道是在搬到鳴蘿之後?可惜,一切線索,卻在鳴蘿全部被抹去。

在她典當芙蓉圖的典當鋪附近,因為她隱姓埋名生活,甚至鮮少有人記得她的存在。

他想要得知的,依舊遙不可及。

但無意間知曉她在官府的生活,偏偏又給他帶來更復雜更沉重的情緒,他始終無法忘記,她在馬背上的釋然笑意,雖然笑容很淺很淡,卻是發自內心的快意。

那種快意,居然感染了他,像是一種毒性的花香,滲透到他的皮肉之中,彷彿再過些日子,就要腐蝕了他冷硬的心腸。

冬日的暖日,總算在沒有風的時候,帶給人些許暖意,穆槿寧正在這一天,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手下是還未完成的一副繡圖。

這幾年她才發覺,刺繡比很多事,都更能磨練一個人的耐性,還有容忍。

她專注於繡圖的時候,不知不覺瓊音已經端著茶水走到她身畔,她離開皇宮到王府,也就幾日的功夫,卻已經不再陌生,做什麼事雪兒教了一遍,就有模有樣的。

穆槿寧不曾抬起眉眼看她,端起茶杯,淡淡說了句:“看你的身手,就知道你學過武。”在阻擋李夫人的時候,穆槿寧就察覺到,瓊音的身手敏捷,她窺探到了端倪,這兩日也親眼看到雪兒失手打翻的碗碟,瓊音不假思索就接在手中,自然有她的本事。

瓊音聞言,神色大變,眼底不無訝異,沉默些許時候,才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爺爺在江湖上賣藝,直到爺爺死了,我才進了宮,當了個宮女,在如意姑姑手下做事。宮裡頭可悶了,很久不曾舒展筋骨了。”

“每個人都有過去,你若放不下學武這件事,在我這裡不必拘謹,只要沒有外人在場,這庭院便是你練武的地方。清晨午後,哪怕是傍晚,什麼時辰都可以。”穆槿寧瞥了她一眼,泰然處之。相處下來,她自然看得出瓊音的本性,是個直腸子,熱情直接,卻也果斷勇敢。她身邊,是少了個這樣的人。

瓊音清秀面孔上,突地大放光彩,低呼一聲:“郡主,是真的嗎?”

穆槿寧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繡圖完成大半,青山綠水,一對鴛鴦戲水,正是女兒家最長繡的圖。她眸光清淺,嗓音落在清冷空氣中,格外清晰。“你自幼習武,身手靈活,對風吹草動格外敏銳,雪芙園的瑣事不多,有小阮小晴她們兩個就已經應付的了。你往後必須常常伴我左右,王府內外,但凡有不合常理的人或事出現,你都要暗記於心,然後跟我細細稟告。”

“瓊音一定盡心盡力,不負重託。”瓊音聞到此處,面色肅穆卻不曾行禮,而是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宛若江湖行走的人士一般。

銀針穿過繡圖,紅色繡線在白皙指尖一寸寸牽扯拉出,穆槿寧噙著溫柔笑意,低喊一聲。

“雪兒,去把東西拿來。”

雪兒走入外堂,將一個紅色錦盒抱在胸前,疾步回到竹林,輕輕放在石桌中央。

穆槿寧親手開啟這個錦盒,躺在紅色絨布之上的,卻是一把青銅色的佩劍,她抬眸望向瓊音,只見她看的入迷,眼睛都直了:“這把佩劍是在京東典當鋪買來的,聽說叫清瓏劍,有些年頭了,不過還是鋒利依舊,當下一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把佩劍很適合你。”

話音剛落,瓊音看到穆槿寧允許的眼神,雙手接過佩劍,在手中掂量掂量,睜大雙目仔仔細細瞧著。這把清瓏劍,比起男子佩劍,稍微短了三寸,不過佩在個頭較小清瘦的瓊音的腰際,卻格外相稱。

“雪兒姐,看我威不威風——”將佩劍掛在腰際,瓊音滿眼是笑,言語之間盡是驕傲。

雪兒卻全然不給面子,挖苦了句:“好好的女兒家,日日帶著劍,威風什麼?也就郡主寵著你,慣著你,這把劍可花了我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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